“為民,咱們不談這事兒行不行?我都說了,這都是些捕風捉影的事兒,你和魏專員競爭副專員的時候,我可是什麼都沒問過你,怎麼你就變得這麼饒舌了呢?”郭懷章氣哼哼的道。
“瞧瞧,你不問我,那是因為你知道我沒戲,都過了這麼久的事兒,也沒見你安慰我一下,還說呢。”彭崗一臉不爽,“走,反正王秘書長還得要一陣去了,我們找個地方坐一坐。”
郭懷章點點頭看了看表……”‘要不’咱們就在這旁邊找個辦公室坐一坐吧,你是地委辦出來的,老領導回來了,難道連找個坐的地方都不行?”
,‘別寒磣我了’我都是水過三秋的人了,地委辦我還能認識幾個人?”彭崗搖搖頭”‘咱們也別在這裏影響別人’出門倒右拐,碧影坊,坐一會兒。”碧影坊裏坐了兩個小時,郭懷章終於等到了王自榮的電話,兩個人這才出門各奔東西。
王自榮要和郭懷章談什麼,彭崗不感興趣,無外乎也就是到古慶的一些準備。
就像自己是彭崗的門生一樣,郭懷章也算王自榮的門生,雖然自己和王自榮的關係也不錯,但是相比郭懷章和王自榮的關係,自然要淺一層。
這個世界人與人的關係也要算一種緣分,就像自己是沈子烈的秘書,但是沈子烈卻並未在南潭呆太久就離開了,反倒是徐曉春向彭崗推薦了自己,使得彭崗能夠把自己從南潭簡拔上來,從而打上了安係烙印。
現在隨著彭崗的離開,自己安係烙印的印象也在漸漸淡化,很多人眼中,似乎自己又投入了孫震的麾下。
圈子也好,門戶也好,派係也好,這個體製內似乎就很看重這個,一層套一層,一環扣一環,生生不息。
來一趟豐州,彭崗的工作不少,除了到王自榮那裏去聯絡一番之外,祁戰歌那裏彭崗已經提前去了,甘哲不在,據說是到昌州開會去了,孫震沒時間,常春禮那裏估計現在他也不太希望誰經常去打擾他了。
蕭明瞻,想到這個人,彭崗就忍不住歎息一聲,這是個繞不過的坎兒。
對於這個地委副書記兼紀委書記,彭崗無從判斷雙方的關係,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柯建設事件時那種緊張關係緩和了不少,但是要想達到融洽的地步,彭崗還沒有那個自信。
沒有哪個人能夠討好所有人,這一點彭崗很清楚,所以有些人那裏他就沒有必要去浪費精力,比如陶行駒、章丘育以及焦正喜那裏,隻要能維持一個不扯破臉的情形,就足夠了。
從蕭明瞻那裏出來時,彭崗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疲憊。
是心累。
和這些老狐狸們打交道,每一句話都要細細品味,彭崗知道自己在這方麵還欠缺火候,還沒有到那種爐火純青遊刃有餘的境地,老狐狸們的意圖都往往隱藏在那些廢話裏。
不是說麼,會講笑話不算什麼,會講廢話才是高手。
他一直以為蕭明瞻不是那種很喜歡說話的人,但是今天的表現讓彭崗大為改觀,蕭明瞻一旦放開來,口才絲毫不差,尤其是引經據典,信手拈來。
雲山霧罩,彭崗到最後才算是勉強捕捉到蕭明瞻話語裏的意思,保山縣不應當止步於目前,明年應當要有更高的目標,而保山縣在發展經濟上,也應該有更具特色的亮點拿出來。
先前彭崗也沒怎麼在意,但是後來他注意到蕭明瞻列舉的幾個事例似乎都和經濟有關係,尤其是談到了尋找新的發展支點時,彭崗才算是有所悟。
蕭明瞻也在開始為接任常春禮工作之後他自己的工作構想考慮了。
常春禮在這兩年裏雖然也跳得挺起,但是常春禮本身由於能力所限,對於全地區經濟發展構想上並沒有拿出像樣的綜合規劃來,也沒有提出什麼符合豐州發展特色的觀念來,更多的是各縣市自己按照自己的意圖去發展,蕭明瞻顯然有意改變這一情況。
應該說蕭明瞻的思路還是明晰的,這也許和他在古慶當過縣委書記有一定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