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雲把郝建送到皇冠酒店之後,便驅車離開。郝建坐在大廳北側的沙發上等了片刻,伊莉拖著行李箱匆匆走到服務台,遠遠瞧她麵色帶著失落、沮喪。
等伊莉辦完了登記手續,她似是猶豫了一番,終究還是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郝建的號碼。
鈴音響了數聲之後,沒有人接通,伊莉嘀咕了一聲“死人……”這時,她隻覺得肩膀一熱,回頭一看,隻見郝建笑眯眯地盯著自己。
伊莉悲喜交加,嘟著嘴巴,醞釀了許久,還是放開了手的行李箱,狠狠地抱住了郝建,然後埋在他的肩頭,拚命地拍打著他的後背,不依不饒道:“你怎麼這麼討厭?”
郝建溫柔地撫著伊莉的背後,輕聲歎道:“討厭我,你還來看我?”
伊莉氣呼呼道:“你非要把我氣死不可嗎?”
郝建伸出手指,幫著伊莉抹去眼角淚水,然後輕輕地刮了一下她高挺的鼻尖,低聲笑道:“那可舍不得,否則,我去哪裏再包養這麼一個漂亮的大美女。”
伊莉輕哼了一聲,轉身徑直往電梯處行去。郝建無奈地搖了搖頭,拖起行李箱,快步跟了上去。
進了房間之後,郝建剛把行李箱放在角落裏,伊莉便如同舞動的精靈一般,撲到了郝建的懷,郝建溫柔地攬住她柔嫩的腰部,動情地輕撫著伊莉的香背,心感慨良多。
兩人纏綿了許久,伊莉如同耗盡身上所有的力氣,平躺在床上,她輕聲呢喃道:“我想你,太想你了……”伊莉說的是心裏話,她是一個害怕孤獨的女人,郝建幫助她那麼多,如今已經成為了她的精神寄托。
郝建也躺正了,呆呆地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看了片刻,旋即側臉望著伊莉精致的麵容,歎道:“你太傻了……”
伊莉抿著嘴,堅定地搖了搖頭,低聲道:“你知道我是一個缺少安全感的人,你給我提供了遮風擋雨的港灣,那我無論飛到天涯海角,終會停靠在你這裏。”
郝建伸手撫摸著伊莉的臉龐,歎氣道:“傻丫頭……祝你生日快樂!”郝建勢必要留一個自己最信任的人。伊莉沒想到郝建會記得自己的生日,她瞪大雙眸,淚水從眼眶溢出,哽咽道:“你怎麼知道的?”
伊莉之所以這麼匆忙來到常山,因為今天是她的生日——伊莉有一個,要與自己最愛的人,一同過生日。
但她從來沒有跟郝建提起過生日一事,甚至來到常山之後,也不想告訴他,伊莉不想給郝建施加太多的壓力,畢竟兩人之間的關係很隱秘,也很脆弱,她知道自己的權限,有些東西能要,有東西不能要。
伊莉是一個聰明,又讓人心疼的女人。盡管她經曆了一些為世俗之人無法包容的事情,但伊莉骨裏是一個善良的女人,她沒有貪念,隻是因為生活經曆,讓她生活變得有些另類。
郝建看著伊莉的目光,毫不掩飾寵溺的關心,笑了笑道:“你得感謝自己有個好閨蜜!”
鮑美晨前幾日特地打了個電話給郝建,一方麵是為了感謝郝建,幫助鮑美晨找了一個合夥人,在銅河開了一家高檔美容化妝品店。沈筱茜是東首諸多化妝品牌的區域總代理,手裏資本雄厚,想要投資一家化妝品店不是什麼難事,更重要鮑美晨是由郝建介紹的,她二話沒說,便與鮑美晨合夥,在懷化市心開了一家主要針對女性服務的美容化妝品店。
如今運營了半年左右時間,鮑美晨儼然已經嚐到了甜頭,荷包鼓了不少,完全沒了之前的落魄窘相,她對郝建的感激之情自然是溢於言表。
另一方麵,則是為了伊莉。鮑美晨知道郝建之所以對她另眼相看,主要是看在伊莉的份上。所以她千方百計地撮合伊莉與郝建,如今伊莉即將快要過生日,自然要通風報信,提點一番。
伊莉回過神來,歎道:“原來是美晨,她還真是個嘴碎的女人。”
伊莉語氣雖在責備,但毫不掩飾溫馨,閨蜜雖然大大咧咧了一點,但對自己很關心,也是支持伊莉與郝建始終保持聯係的動力。若不是鮑美晨,伊莉可能早就與郝建分道揚鑣了,那或許又是另外一種生活,必然要經曆一番深入骨髓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