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郝建說的那樣,有我在沒意外,陳忠的受賄案不了了之,僅僅是幾天後,常山市便再無人提起。
但此事對陳忠的心理上還是造成很大影響,再度上班整天沒精打采,鬱鬱寡歡,對此張玉蓉非常著急,如果是這樣下去,怎麼跟姑姑姑父交待啊,陳忠可是姑姑家的獨苗,可不能讓他就這樣毀了。
“郝建,你得想想辦法!”張玉蓉打掉了郝建的手,這廝就是不想點別的,滿腦子鼓搗的也就這事。很討厭!
“交給我好了,這事簡單,找個事刺激刺激一下就行了,你原來進過寺廟,難道老師不是給你當頭棒喝麼?”
“那是喚醒,是對癡迷紅塵不能自撥的人,陳忠那是犯事被嚇怕了,這哪能一樣啦,”
“一個理,這樣吧,明天我們去澳門玩玩,那可是花花世界,也許到了那兒,他就如魚得水,病呀,興許就治好了!”
張玉蓉當時就拍手叫好,還換個姿勢犒賞了郝建。
第二天,郝大書記便帶上陳忠張玉蓉一行去澳門學習取經去了,臨走時把徐錦鬆也叫上,那裏開銷肯定很大,得找個埋單的!
在珠海時遇到了幾個會說各種花的老鄉,一時親切交談起來,後來隨老鄉進了一家珠寶店,張玉蓉看上了一條珍珠項鏈,老鄉客氣推薦說這是深海的,珍貴著呢,還誇張美女特麼有眼光,郝建眯了眯眼睛,徐錦鬆趕快刷卡結帳。
走出來時發現一掃街女子帶著一模一樣的項鏈,上前一問才知道上了清水當,返身去找老鄉,不見了,走到珠寶店要去退貨,店老板不認帳,當場起了爭執,陳忠一擼袖,把人家老板給打傷了。
結果被帶到了派出所,雖然事情擺平了,但時間耽擱了不少,鬧得大家心情不愉快,出口岸時,張玉蓉還在念叨,老鄉啊老鄉,背後打一槍!
陳忠歎了口氣道:“還不是張玉蓉那小娘皮惹的禍,三隊那貨在她奶咪上摸了一下,她居然叫我們擼膀子去揍人,結果她見情況不對自己溜了,咱爺們成了傷病。”
郝建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倆傻B啊!她叫你們去揍人就去,改天她要是讓你們吃屎去不去的?”
徐錦鬆嘴角抽了抽正想說話,陳忠卻先一步把嘴湊到得了話筒上:“貓個咪的,四個打我一個,憋屈!”
“打不過你不會跑啊!這也要我教你啊?”郝建幾乎是用吼的。
陳忠被這一吼竟然低下了頭,徐錦鬆連忙湊過來解釋:“他是見我被人堵了才沒跑的,三隊那幫人被陳忠打倒了好幾個,這事怨我。”
郝建心頭一熱,陳忠這小子還是那麼夠義氣,這是都怪張玉蓉那背時婆娘,麻痹的,胸口被人捏一下又不會少一塊,非得讓手下人去挨揍,難怪會有人說胸大無腦。
“得,你們倆個家夥倒成了難兄難弟了,以後見到張玉蓉那婆娘老子幫你們出氣。”郝建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問道:“怎麼有那麼多人歡迎我們呢,難道走漏風聲,澳門官方知道我來了嗎?”
徐錦鬆一看大笑道:“沒啊,你指的是這些發單子的小妞吧,隻要來了客人,尤其是男的,她們都非常熱情,你別想多了。”
郝建心頭一跳,這他妹的也太辛苦了。
“你們兩個好好養傷,我今天有點困了,先下了。”
郝建說完直接下線,抬頭一看牆上的電子鍾居然才六點半,跑去洗了個白白,穿著睡衣走下了樓。
胖墩兒搖頭擺尾的跑了過來,前爪一抬正搭在了他腿根子上。郝建彎腰在小東西腦門上彈了個爆栗,笑罵道:“你個小畜牲不準亂摸。”
小黑狗腦門上挨了一記,痛得嗷嗷叫了兩聲,夾著尾巴跑到了韓雪腳邊趴下,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還不時從兩腿的夾縫中望著郝建。
張玉蓉很麻煩,出個門也要帶上狗,澳門那地還少這類動物麼?
晚餐很豐富,別具一番風味,讓眾人吃的大呼過癮,郝建吃得很飽,而且吃完飯就直接回房睡覺去了,不過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數著綿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