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捉狹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擺出一副回味悠長的模樣道:“甜絲絲的,還有股子荷葉的味道,你來之前吃什麼了?”
張玉蓉氣得直哆嗦,恨不得一拳砸爛眼前這張可惡的臉,可惜臉上卻沒有露出任何表情,冷哼道:“跟我走。”
威尼斯人酒店實在太大,不熟悉的人要找個地方還真不容易,因此徐錦鬆才會讓張玉蓉過來接人,怎麼也不會想到會讓她稀裏糊塗丟了初吻。
兩人左拐右繞走了近五分鍾,走到了一間客房門前,張玉蓉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那彪悍的模樣真不愧狂花之名。
裏麵是一個豪華套間,徐錦鬆和喬治特雷西正坐在沙上觀看牆壁上的投影,一旁還站著兩位穿酒店工作服的男子,其中有一個郝建以前還見過一麵,就是不知道叫什麼名兒。
“頭兒,人叫來了。”張玉蓉沒好氣的說了一聲,噔噔噔一串快步走進了裏間,嘭!門被重重拍上。
徐錦鬆詫異的望了郝建一眼道:“你又惹她了?”
郝建咧嘴一笑道:“這婆娘好像每天都來大姨媽似的,我咋知道她哪根神經搭錯線。”
嘭!裏間的門又被一間踹開,張玉蓉好像頭憤怒的母獅般衝了出來,指著郝建的鼻子吼道:“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
郝建脖子一梗道:“我就說你每天來姨媽了,怎麼著?”
“你……你……”張玉蓉聽到他又提起陳忠挨打的事情,滿腔怒火頓時化作了無盡的委屈,竟連話也不會說了,眼圈一紅轉身又跑進了房間,嘭!可憐的顫了顫,至少要少用十年。
“神行,你掐我一下,我剛才不是產生幻視了吧?辣手狂花居然掉眼淚了。”一個穿酒店工作服的家夥呆呆的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
啪!一記鍋貼賞在了這貨臉上,這廝猛的回過神來,捂著臉對打他的夥計怒目而視道:“你這家夥怎麼抽我?有病吧!”
叫神行的矮個兒男子搓著手掌笑道:“剛才不是你小子叫我打的麼?”
“你個B,老子叫你掐沒讓你用巴掌抽,你丫不是幻聽了吧?”挨打的男子氣不打一處來,半邊臉都抽紅了。
神行恍然道:“敢情還真是我聽岔了,要不我再補掐你一下。”說完還真伸出手指向那貨腰間掐了過去。
“你們兩個消停點。”徐錦鬆終於看不過眼了,一出聲就讓兩人安㊣(7)靜了下來,隊長的威信還真不錯。
郝建大模大樣的走到沙旁坐下,點了根煙抽著,投影上正播放著剛才賭二十一點時的畫麵,三張賭桌的畫麵輪換出現,最後集中在了姓袁的老人那桌。
原因很簡單,徐錦鬆他們也同樣懷疑姓袁的老人就是血手賭魔,至於那位黃臉年輕人倒是沒有引起重視。
徐錦鬆拿起一個遙控器摁了一下,畫麵開始迅回放,最後定格在了唐裝老人下籌碼時的一個動作上,又摁了一個按鍵,老人的臉被放大了數倍,甚至連毛孔都清晰可辨。
“袁帥,很特別的名字,他所填寫的資料上顯示是第一次參加賭王大賽,同樣是連贏九把的草根賭王,年齡六十六歲……”徐錦鬆對老人的資料如數家珍,還不是會指出對方身手敏捷的一些小破綻,甚至還有兩個下大注時的細微動作,叫袁帥的老人每次下大注時無名指尖都會小弧彈動一下,而且下大注勝率極高,二十把裏麵隻有一把爆牌,其它的均為贏錢。
“黃臉那個好像癆病鬼的也是草根賭王嗎?”郝建突然間問了一句,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有種感覺,袁老頭並不是血手賭魔,因為他太像血手賭魔了。
徐錦鬆望了他一眼,又摁下了遙控器,畫麵轉到了黃臉年輕人那桌,緊接著他的臉龐也被放大了幾倍。
“吳子墨,賭壇新貴,美籍華人,現年三十三歲,去年曾贏得拉斯維加斯德州撲克大賽冠軍,同年九月擊敗日籍骰子王渡邊武藏……”
徐錦鬆又把黃臉年輕人的資料報了一遍,很顯然這位叫吳子墨的年輕人身份要透明多了,在賭壇中戰績驕人,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