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撇了撇嘴,笑道:“他這杆令箭不會很硬的,嚴曉波也好,嚴如賓也罷,他們心裏都有數,不會傳達什麼明令指示的,最多是隱晦表達他們的意思,至於你們檢察長怎麼領導悟就是他的事了……”
“你們這些當官的,就搞這些彎彎繞,不說明什麼意思的時候就是給自已留了兩條路,進退都自如,對吧?說話有時候很難讓下麵人理解的,辦的對了是能力出色,沒辦好就是沒正確領會領導意圖。”
“哈……當領導嘛,就得給下麵人留一些表現的機會啊,事事都交待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顯得你低看下麵人的能力了,也顯不出你這個領導的水平了,這就是領導優勢和領導藝術,你要加強學習了,還是副檢兼反貪局長,不夠成熟啊,一般不要把自已的態度寫在臉上,要讓下麵人感覺到深高莫測,當一種態度擺在臉上時,那就一定要這種態度堅決到底的貫徹,而且必須成功,不然就折損自身的威信,不能給下麵人留下一種‘辦事不利’的印象,自討沒有把握辦到的事,臉上可別流露什麼。”
“這樣啊?老公,我可是流露出一付要把李公子、王公子送上法庭的態度,萬一他們倆沒給送上去,你說我這個副檢察長兼反貪局長會不會很沒麵子啊?我沒麵子倒是小事,還要累及你沒麵子啊!”
郝建哈哈一笑,“麵子是一回事,最主要的還是得尊重事實、尊重法律,我們不能為了麵子就不管這些吧,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這是個原則問題,麵子要靠後站,跟著你辦事的工作人員都是懂法的,你是否遵循了法律的公正他們心中自有評價,你的威信豎立在他們心裏就夠了,不需計較太多嘛……”
徐瑩道:“你說的這些都是人家一向行事的標準,你老婆是不會給你丟臉的,不過……最近有人求我了,還是昔曰大學時的老同學,當然還給我遞紙條的,我也沒答應他什麼,不清楚清況不敢答應。”
“遞紙條的?當年追校花的狼們沒有一千也有八百的吧,你收的紙條還知有多少了吧?還有感覺啊?這樣的人徐瑩居然也有印象?說明這個人遞過來的紙條內容深刻,給徐瑩你留下了某些記憶?”
徐瑩噗哧一笑,“你不會是吃醋了嗎?他要是約我晚上吃飯,你是不是會阻止我去赴約啊?”
“我正好晚上也約了譚處長,咱倆各忙各的?”郝建很少被徐瑩抓住調侃的機會,他反擊也郝厲。
“屁……我看你心裏就沒有我吧?你老婆都給別人約走了,你居然還有心思和譚妞妞去約會?”
“不是我心裏沒有徐瑩,是我對徐瑩太信任了,我是那種鼠肚雞腸的人嗎?對了,他是幹啥的?”
一邊蠻不在乎表現大度胸懷,一邊又關心人家是幹什麼的,這算什麼啊?徐瑩笑起來,“看來你還是很在乎這個人的?居然嘴硬不承認,現在承認了?”說著不由有幾分得意,還朝郝建示威的挑柳眉。
“嘿……我隻是奇怪,我老婆清正廉明,根本不可能接受什麼小恩小惠,居然會答應赴他的宴?”
“行了,不逗你了,哪有什麼宴啊,我瞎說的,就是當年一個校友吧,遞我了一個紙條,我給蒼井法子看了,結果蔣二奶當時就拿餐盒扣人家頭上了,引起不小的轟動,所以印象較深而已,你信了吧?”
郝建笑笑道:“信不信又怎麼樣?我還怕他把我老婆拐走咋地?諒他也沒這個本事吧?你們同學之間的事,我就不瞎和了,不過他要真請你吃飯,現在你也不適合去,等案子有了結果再考慮這些吧!”
“有沒有結果我也不想去,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什麼時候給誰請去吃過飯?除非跟你一起。”
“嗯,徐檢的形象一定要完美的保持下去,你現在尤其是‘郝副省長’的夫人,頗受注目的啊。”
“知道了郝副省長,今天譚寧送過了批捕手緒我第一時間就批複了,李、王二位會對咱們如何?”
“公事公辦,我們又沒違反政策法規,倒是他們的子弟觸犯了刑法,該心虛是應該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