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章副省長顯然沒有明白‘他’是指誰?但聽的出來,這個‘他’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莊自強微微歎了一口氣,道:“還能有誰?新任興安的副省長郝建嘛!你沒發現這個人很耀眼嗎?”
在遼東二陸事件之前章副省長對郝建的了解也不是多深刻的,但也知道這個人的一些作為,尤其是在川難中更表現的極為突出耀眼,他眉頭皺了下,道:“這個人我也知曉,是彭富國的女婿,對吧?”
對興安前省長彭富國他還是知悉的,郝建不就是他的女婿嗎?彭也不過和自已一樣,他是‘北省杜係’麾下的大將,比起自已這個河東‘陳係’大將似乎還欠點,但是人家爬得快啊,仕途一片光明。
莊自強一直也沒有和別人透露過郝建的身份,即便是和老章關係莫逆,他也一直守口如瓶……
“……唉,老章啊,我們共事多年,我也不瞞你,和你說個心裏話,唐代元這次借這個事是敲打你,我估計他在雪城碰上了‘郝省長’,然後導演了這一幕戲給他看,借的好刀啊,但唐代元也沒有要殺人的意思,這個人我還是比較了解的,你們之間有一些工作上的分岐,所以就相互猜心事,這種隔閡造成了那個事件,還有,唐倩要進陸家門了,那丫頭和陸安今年要結婚,唐代元更氣粗了……幾年前他的錦陽賓館被軍區特警包圍過一次,那個事震驚省城,你也是知道的吧?那時他就和郝建結緣了。”
“我知道,我知道這事,這事也和‘郝省長’有關嗎?具體內幕我也不清楚,後來好象不了了之。”
“當時陳焱在遼東軍區任一把手,郝建一個電話打過去他就發兵了,好象說是錦陽賓館窩藏了國際間諜什麼的,嗬……這種重大事件在他來說是一個電話的事,但是放在我們這裏十個電話也辦不了吧?當時正功書記也在苦笑啊,遼東世子陸安那時還是錦陽‘靠山’,還不是乖乖的大氣也不敢出嗎?”
“郝省長威勢也大啊,我聽說陳焱就是北省陳家的老二,看來北杜係比我們遼陸係還要吃香啊?彭富國這個女婿了不得啊,看他東一鎯頭西一板斧的折騰,這些年也混的有聲有色的啊,名氣很大啊!”
莊自強搖了搖頭,“你呀……還沒看出彭富國這個女婿是什麼身份吧?你以為北杜係紅得過遼陸係嗎?必竟這裏是陸的發源地,老根子紮在這裏的,現在這種現象就是‘郝省長’造成的,他要僅是彭富國的女婿那就簡單了,問題他是正勳書記的親生兒子,不過是隨母姓姓郝罷了,北杜是太子係啊!”
“啊……”章副省長如夢初醒,半晌怔怔不知該說什麼,最後苦笑道:“我家逆子得罪了太子?”
莊自強擺了擺手,“大少沒那麼小氣的,你別想的太多,關鍵是把你自已的位置擺正就好,與唐代元的小磨擦該揭就揭過去吧,誰樂意看窩裏鬥?你說是不是?你家兒子那種做法大少最是看不慣,他在你兒子那個年齡的時候都當上處級幹部了,差距太大啊,我看你讓他自辭吧,在官場消失,他不是那塊料,以後你跟著大形勢走,原則還是要掌握的,這是大少最欣賞的一點,沒原則沒立場絕對不行。”
“我明白了,莊部長,聽你一席話,我算是明白了,唐代元這個人還是相當精明的,但也收斂的不少,這些年我和他分岐不小,但此人一直就忍著,現在想想他也不容易啊,我該放低姿態的……”
莊自強笑道:“老章啊,你這麼想就對嘍,唐代元也是有胸襟氣魄的一代巨商大紳,未來成就不止於此,多個朋友比多個冤家強百倍,何況你們沒有本質上的衝突,何苦找那些不自在呢?想通就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