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車來了,應該是這位牛氣的郝省長吧?”盛涵雨頗為不服的翹著櫻唇說,心裏更是腹誹郝建,你不就是幹了一點事嗎?幹了一點事就該擾民嗎?你看看因為你別人都堵在這裏?真是的……“呀……那個小女孩怎麼跑到路中間去了?”晁珊突然道,大家的目光不由全望向空曠的大道,一幕讓他們終身難忘的鏡頭出現了,跑到大道中央的小女孩突然對著迎麵駛來的省委4號車跪下,然後就磕了頭,看到這一幕的全有人都傻了,這一刻沒人擔心她會被迎麵而來的車撞到,因為車停了!
路邊有幹警隊長叫了起來,“誰把小孩放進去的?啊?搞什麼啊?要你們這些人幹什麼的?”他一邊叫,一邊和兩個警察就往道上跑,那邊有個警察臉紅了,我可給害慘了,他回頭就瞪姚長元,姚長元卻憨笑道:“警察兄弟,沒事的,我侄女和郝省長熟,不會怪你的,你別怕你們隊長責怪你,不會的。”
車停下了,郝建高挺偉岸的身姿第一時間從裏麵鑽了出來,他大步流星朝車前趕去,正好幾個警察跑了過來,他擺了擺手讓他們不用管,幾個警察就站著不動了,郝省長威儀太重,隨便擺擺手的確沒人敢妄動的,他來到小女孩牛妞麵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摸站她的頭親切的笑了,“牛妞你好。”
“叔叔,媽媽說你肯定認得我,爸爸讓我給你磕頭……你是我們家的恩人。”她回過頭指著那邊梅花溝的人們,這時人們開始大喊了‘郝省長、郝省長……’,蒼井法子也下車到了郝建身側,又有人開始叫‘彭檢、彭檢……’,氣氛一下熾熱起來,這樣的叫聲頃刻之間就彙成了一片海潮,撲天蓋地一般。
郝建知道車是不能再上了,他抬手朝左右人們揮了揮,然後抱著牛妞領著老婆甩開大步朝機場開進,車再次啟動,緩緩的跟在郝建身後,在山呼海嘯的‘郝省長、彭檢’的叫聲中,人們開始淚奔。
彭蒼井法子勾著老公一條臂彎也湧出眼淚,她一手捂著嘴,一邊壓抑著不讓自已泣出聲來,太感人了。
那道偉岸的身形就這樣走出了興安,這一天經曆這一場麵的人都沒有忘記郝省長那堅卓的步伐!
就是這一天這一道身影,一瞬間就刻進了大小姐盛涵雨的心中,那年她才20歲,望著英偉男人的挺拔身軀和氣魄渾雄的堅定步伐,她心裏掀起一片浪潮,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的心動久久不能平息。
……
星光稀淡,陸正勳披著大衣叉著腰站在院子裏的大槐樹下,目光平和的注視著遠處黑蒼蒼的虛空。
郝建陪著父親,晚上他們都沒少喝酒,這都半夜兩點多了,京城的花炮齊鳴之聲仍讚不絕耳,父子倆一人叼著一隻煙就這樣默默的站著,透過明亮的窗戶玻璃能看到家裏人影幢幢,歡聲笑語不時從房裏傳出來,陸正績的笑聲最是宏亮,他正坐在沙發上被一堆孩子們包圍著,全是郝建的孩子……象往年一樣,蒼井法子和伊莉一起回家過年,後半夜她們還要陪著老公去‘家族會館’,那邊有更多人等著,有更多孩子們等著,郝香蘭和張然陪著老婆婆坐在一起看電視,都這個時候老人家也沒睡意。
“……小寒,你這份家業大了,感情問題一定要慎重的處理,在政治上你是相對成熟的,爸爸倒不會擔心,你呀……唉,想不到我陸正勳也有縱子的時候,以前我沒想過這些,但事實麵前不容雄辯。”
郝建略顯尷尬的苦笑了一下,“爸爸,小寒那個啥……就是……”他也不知該在父親麵前說什麼。
陸正勳笑了笑道:“孩子,不要試圖改變你無法改變的現實,那是要付出代價的,有一種形勢隻需要維護,而不是去破壞它,發生在你身上的一切已經定型了,爸爸也不會迫你去改變什麼,你當官是個好苗子,但是有一天你感覺無以為繼,你就自已來做所擇,你的任何選擇爸爸和你在地下長眠的爺爺都不會反對,爸爸相信你的任何作為都會有益於人民和國家,最讓我值得驕傲的我兒子不會損害這些利益,民為民官你都是陸正勳的驕傲,共和國還很年輕,未來的路也會很漫長,這需要我們一代又一代人去奉獻和創造,用我們熱忱的生命為國家和民族鑄就一份榮耀,爸爸唯一的遺憾是沒能給你更多的父愛,讓你和你母親受了不少年的苦,到了晚年,爸爸尤為愧疚,還有香雨她們娘兒倆,隻有你替爸爸照顧她們了,這一生人活的很累啊,但活的很充實,為了這個國家能欣欣向榮的走下去,我們幾代人都在無怨無悔的奉獻,這是人類的偉大事業,是民族偉大的事業,是建立起共和國那些先烈們的遺誌,選擇了走這條路就是選擇了無私的奉獻,熱血、熱忱甚至拋頭灑血,我們都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