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郝建頗為認同,“酒與人一樣,酒分千種,人有百態,但酒高於人,酒可以讓人表現百態。如果說酒有愛帳,那麼酒的愛帳取決於人。酒偏愛男人,但是一曰女人學會喝酒,男人基本不是對手,不過看一看女人端酒的姿態。男人會覺得美上加美。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端著酒杯的美人,英雄們恐怕就更過不去了。因此,不醉才怪呢。”
“小建這酒論不凡哪。來,幹杯。”肖達嗬嗬笑著。“倍有哲理,倍有哲理!”
“肖達,你為什麼一直當記者,不願意涉足官場呢?”郝建也有了三分酒意,笑著問。
“那你為什麼要從政呢?”肖達嘿嘿一笑,反問道。“從政有什麼樂趣嗎?”
“這個啊。”郝建微微一愣,思索了半天,才回答說,“我覺得自己就是顆流星,出發了就不問歸程。我的政治生涯其實是從北方大學讀書時就開始了。實踐出真知一文的問世,我就已經跳不出去了。”
“這話有些不中聽。”肖達撇了撇嘴,譏笑道,“虛假。
這還是肖達沒有完全喝醉,否的的話,虛假明個字隻怕要變成虛偽了。
“我覺得啊,權力本身並不偉大,偉大的是運用權力的人。”郝建訕笑著,“權力在起伏回轉的人生風景中,攝影人底片的是人類的靈魂寫真,對權力的事越大,靈魂深處就越隱痛,權力不等於權術,因此政客們打扮得更像政治家。”
或許,在肖達麵前。郝建放得特別開,說起來並沒有太多的忌諱。這在郝建,也是第一次對權力的認識說得如此主觀。
“運用權力的人宛若站在群山之上,可以一覽眾山但同時也必須承受由此而帶來的風險。”郝建接著歎息著,“因為一旦掌握了權力,命運就不容許你再做選擇,而隻需要你思考。是的,權力使人愉悅,人就要盡情地愉悅。權力使人苦難,人就要有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決心。”
“可地球是圓的。的球上任何東西都是圓的一部分,無論它在地球上哪個地方。”肖達卻有不同的見解,“人生是圓的,生生死死一個輪回,無論怎麼折騰。最終還是回到了起點。因此,自己應當喜歡自己,喜歡自己才能被別人喜歡,喜歡自己是圓的,糟蹋自己是方的。人生羌論怎麼玩,人生的主體都是圓的,局部是方的,人的成熟稱之為圓熟。人的成功稱之為圓滿。人生任何輝煌的瞬間都是人生圓軌上的一點,這一點一旦在人們心靈的暗房漸漸顯影,便成為人們心中的永
。
“高論,肖達兄。”郝建樂了,“看來,肖達同誌對記者行業情有獨鍾哪。”
“不。”肖達連連擺手,“我也想過從政,不過,自從我愛人嘴裏得到你的一些事情。我就知道:如果從政,我怎麼也不會有你這樣的成就。我是個追求完美的人,我做記者,很大程度上是為了監督你,讓你在仕途上走得更遠更好。”
“你沒有說酒話吧。”郝建有些吃驚了,“在當年的衡北市收報事件中,我覺得你比我政治上更成熟啊。”
“我有自知之明。你不用給我戴高帽子。”肖達苦笑了一聲,“我這個人,隻適合做具體的事悄,做局部的事情,沒有全局的眼光。而從政者主政一一。泛需要從全局的眼光看問題,解決問題。我還不具備那,“一一,同時,我覺得從政的束縛太多,壓力也太大,沒有做記者自由。”
頓了頓,肖達訕笑了一聲:“小建,你不會笑話我是逃避主義者吧。”
“沒有,沒有。”郝建趕緊說,“說起來,你對我幫助挺大的。要不是你。去長椅市的調查組沒有這麼順利,而長椅市的問題也沒有這麼快得到解決。”
“小建,說心裏話,我挺羨慕你的。”肖達正色說道,臉上看不到半分醉意。“男子漢大丈夫,敢愛敢恨。在南湖省,可以說是你的老根據地了
頓了頓,肖達接著說道:“在南湖省,有很多別有用心的人怕你,但更多的人是尊敬你,愛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