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終於大功告成,開心地去找飯盒打包,找出包裝紙,剪剪裁裁,拚湊出包裝來。
看看手表,六點半,天已經半黑了。忙不迭地脫下圍裙,換衣服,把整個床上弄得一團糟,也找不到一件適合自己的衣服,最後終於找到在角落裏以前買過但是不敢穿的衣服。對著鏡子擦兩下臉,飛出門去。
家璿一直把飯盒抱在胸前,不讓它“受傷”。
突然司機來了個急轉彎,家璿尖叫一聲,把盒子抱著,舉高。
家璿:“司機,您慢點,同時您也快點。快點是因為我趕時間,慢點是因為我的東西如果摔壞了,我就會想跳黃浦江了今晚。”
司機看了後視鏡一眼:“神經病,你這麼會開,就不會坐出租車了!”
家璿不說話,笑了。
高等了很久,一會站著,一會斜著身子,一會靠著。
家璿下車的時候,看著高的側麵很久。
高突然一轉頭,趕忙走到橋的正道上,正要走過來。
家璿叫了,“不要過來。站在那裏,我走過去,我去那裏。別動啊。”
高被逗樂了,開心地笑。
結果,兩個人在橋上談笑,高就站著吃著那碗麵。
“我給你講個笑話吧”家璿自告奮勇。“好啊!”高也很有興致。
家璿模仿卡通的聲音:“一天蘋果和諾基亞相遇了。蘋果高傲的對諾基亞說你有我上網速度快麼?諾基亞說:我抗摔!蘋果又說你有我支持軟件多麼。諾基亞說:我抗摔!蘋果按耐不住了大聲嗬斥:你有我能讓裝畢販子裝杯麼!諾基亞說:我抗摔!蘋果一怒摔了,壞了……諾基亞瞟了一眼,說:我抗摔!”家璿講完先笑起來,高楞了下也跟著笑。
家璿白了他一眼:“好假!”
高笑的更大聲,“好冷!”
兩個人往回走,很安靜。
高想牽著家璿的手,結果抓到的是手機。
再去牽,結果抓到了錢包。
最後,高抓著家璿的手臂,往下摸索,緊緊握住了家璿的手。
高:“家璿,我下周三要出差,可能半年左右才能回來。”
家璿:“做什麼?”
高:“和朋友的合作項目,需要去考察一下情況。而且,她是……”
家璿:“她?什麼她?”
高:“我不想瞞你,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我們現在隻是普通朋友的合作,她已經結婚了。”
家璿:“哦。”
高:“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家璿:“我沒有。(沉默)你們是怎麼分開的?”
高:“各方麵,我那時候配不上她。”
家璿:“如果現在她沒結婚,你還可以追她,你會跟她在一起嗎?”
高看著家璿的眼鏡,低著頭。
高:“我……對不起”
家璿閉著眼哭著給了高一巴掌,轉身而去。
家璿走在馬路上,看著行人,幸福的情侶,嘴角微笑。
她走到一棵樹下,靠著樹坐下,摸著樹裸露在地麵的根須。
站起來,看著它的葉子和另一棵樹的葉子好像微微相碰,她笑了。
抱臂,獨自走向寂寞的長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