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顛倒哀樂,看不清年華背影2(1 / 2)

如果現在誰還跟我說校園戀愛多麼美好,我一定跟至尊寶揍會唱“onlyyou”的唐僧一樣毫不留情。除了上課自習寫作業,其餘的時間,簡直就是有些多餘。

回到宿舍幾個人住幾十平米的地方,擺著椅子還能轉個身就是最大的極限了。

樓上跳一跳,我們都有樓板震顫,恐其塌陷的慌張和不安。即使想買個儲物箱收整下漫到走廊上的東西,也會擔心剝削了走道的麵積而下不去手。

每次路過其他宿舍的時候,都很享受,或者潛意識裏很滿足地朝那間和自己住處麵積一樣大的幾十平方米小屋望進去,心態就會平和好多。

至少在人均麵積上,我們也算是相當的。人不用比上不足,起碼比下有餘,也是一種自欺欺人的阿q式的勝利。

這樣的宅生活,電腦儼然成了我們最忠實的情人,但是也剝奪了很多。想找個朋友聊天出街,“貓貓,出去買吃的麼?”“好啊,我要糖炒栗子,你幫我帶吧,正好帶回來我邊看緋聞女孩邊吃!”這算是跟你比較熟的朋友,了解你助人為樂的秉性才這樣豪爽,可霎時我覺得自己的熱情似乎是多餘的,甚至有點自作多情。

這薄薄的筆記本一開一合,就好似蚌殼一樣把你的眼和心深深的抓住了,而你一點不痛卻很享受。甚至思維,也被這神奇的東西改變著,以前的《讀者》已經躺在了窗台上盛灰塵的位置。本想上網查資料的,結果跳出來個窗口說謝霆鋒婚姻危機,想想那個走哪都愛掛墨鏡的酷哥,雖然興趣不大,看到名人的生活情感這些隱私,就好像一個裸體美人在你麵前,除非是高僧,否則凡人實在早已敗陣,無功力抵抗。

等到右手犯賤不聽使喚的點開了窗口,看也看不出個是非長短來,恍覺時間已過,卻不知道開電腦是要幹什麼來的,罷了,又隻有隨遇而安,到處溜溜。

幸福就像網絡,不是某種東西或狀態,那隻適用於理論,不是幸福。幸福就是反複變化著的,這正是生活的魅力所在。任何痛苦與幸福,都不是永恒的。人總要知道自己從哪來,到哪去。而家璿現在對感情生活的追求,正是浮躁之後的回歸和沉澱。

家璿不是幹瘦型的骨感美女,身材麼,卻是讓人很賞心悅目的那類,不用化妝,顧盼流轉的眼神已回旋於眼角,深而清澈,讓你已跌入深洞還渾然不覺。

每次看見骨感的美眉,別人可多少也有點自慚形穢,奈何家璿的抗打擊功力不是一般的深厚。如果旁邊有人,就會發自肺腑的喊一句,“要減肥了啊。”但是根本沒人當回事,甚至懶得再應和。因為再看等會吃飯的食量,大家就明白了,女人的話絕不可信,尤其是漂亮女人,這可是張無忌他媽媽說的。

親情,友情,愛情,除了最後的愛情,親情和友情都一直包覆在左右。可是友情沒法取悅感性主義者的,沒有悲喜,沒有信物和呢喃。親情,在自己這樣最最最中國式的專製家庭中,她感覺自己像唐僧那樣洗了個澡,死去肉身了,現在已經是靈魂代替整個身體般活在世上。她要為自己活,不僅僅再是為爸媽。她自己有種醒來的感覺。

可是那個時候經常在角落裏聆聽自己自言自語的天空,放佛也不是當初的模樣。在發呆看天的時候,導演在遠處喊起了準備,範家璿趕緊跑開。

範家璿在片場越發的遊刃有餘,甚至演技毫不遜色那些大牌,很多科班的小孩子都喜歡經常問她些關於經驗,她總是耐心的解答。那個時候她像個慈祥的老師,或者說是老母親。但是那興許也隻是一種演戲的狀態,每次大家哄散而去,就好似帶走了火苗,家璿眼底的那團火就慢慢地熄滅,直到黯淡,直到神傷。

看著自己小時候那張幹瘦瘦的照片,擦拭著上麵細微的塵埃。家璿不可抑製的心潮暗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