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賭約三月
廖昊穹此人奸詐、心眼多,天生一副濃眉大眼,絡腮胡,兩米往上的身高,杵在那裏就像座小山,像座鐵塔,一身黑色緊身練功服。
廖昊穹左手邊站著廖家管家廖昌,廖昌身後就是超過三排的家丁護院,手裏武器多變刀槍劍戟皆有。整齊劃一的杵著無不展示寫他們的忠誠、英勇與團結。
來著不善,善者不來。
廖昊穹背上背著兩把板斧,板斧如忠誠的守衛警惕著四麵八方,隨著廖昊穹晃動,斧刃露出攝人心魄,膽戰心驚的冰冷寒光。
縱然現在正午十分,也讓阮文華不寒而栗。寒光宛如活了似得朝著阮文華好一陣張牙舞爪,阮文華額頭滲出密密汗珠。
心中如狂風肆虐的大海般翻湧,一直以來阮文華認為廖家崛起與廖昊穹關係並不是很大,可如今看來自己門縫瞧人了。
兗州無不充斥著廖昊穹的傳說,可此人極為神秘,在兗州名氣頗大卻神龍見首不見尾,聞其名不見其人。
如今一見果然如傳聞所言,在看似善良和善正直豪爽的麵具下,隱藏著一顆利益至上腐爛肮髒的心。
阮文華承認第一時間確是被廖昊穹給鎮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廖昊穹氣場如此之大,大到讓身為煉氣期的自己額頭冒汗,
後背豆大汗珠早已浸濕了衣服,但是修士就是修士,凡人就是凡人。這兩者之間有無法跨越的鴻溝。
阮文華心態調整速度飛快,廖昊穹強大氣場不過爾爾。
想要給阮家一個下馬威,就這點本事還不足以讓阮家俯首稱臣。即使你廖家三子前來也無法。
阮文華看向父親,父親因動有歸順心思,自然無法抵禦廖昊穹強大氣場。一隻手撐在茶幾之上,一隻手不停抹掉臉上的汗珠。
阮文華暗道不好,如今父親已被廖昊穹氣場壓迫,神經受阻恐怕會講出違心話。
也不知廖昊穹為何會有此等本事,難道廖昊穹也是修真之人?
阮文華自知阮家現在處在懸崖絕壁之處,稍有不慎便會屍骨無存。但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阮文華也絕對不會幹。
可眼下應該如何將廖昊穹打發走?
三塊靈石價值連城,也不知廖家是如何搞到的。廖家竟也不曾出現資金短缺之相,要麼這三塊靈石不足以威脅到廖家資金。
要麼靈石來路不正,不管如何原因,靈石到自己手裏就絕不可能在交還回去。
還回去不但一點好處也無法撈到,反而會將阮家推入火坑,不僅如此阮家唯一一點優勢也將葬送。
況且歸還靈石隻能保一時平安,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靈石何其珍貴廖昊穹也絕對不會放棄,全副武裝進入阮家,身後還浩浩蕩蕩跟著一群人,這說明廖昊穹今天得不到靈石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因此阮文華必須小心應對,稍有偏差極有可能刺激廖昊穹敏感至極的神經,如果大廳裏隻有阮文華一人,阮文華不介意和這群人開戰。
但是很可惜客廳裏還有一位意誌消沉,想著投降的父親。
廖昊穹步步緊逼,不給阮家絲毫喘氣的機會。今日之後廖家與阮家將進入全麵會戰期。
可如今廖家如日中天,地位在兗州牢不可破,無人能動其分毫。
而阮家早已進入暮沉之年,雄風不複當年,常言道秀木於林,風必摧之。
阮家便是那被吹折秀木,如今靠著阮文華艱難頑強的生存著。落架的鳳凰不如雞啊。
但是堅韌不拔,天資聰穎的阮文華,仍然能從夾縫之中看到希望,夾縫之中的希望如風中搖曳的小火苗,誰也不知幾時就會被毫無人性的惡風吹滅。
無論希望多麼渺小,哪怕下一秒就會熄滅,阮文華也要抓住這點希望,因為他知道隻有不拋棄,不放棄才能有鹹魚翻身的機會。
星星之火也可以燎原,阮文華堅信自己就是那星星之火。
於是阮文華站了起來,整理衣著。將散落的耳發聚攏在一起,並用發冠束好,俯首作揖說道:“廖伯伯,其實咱家並未有什麼喜事,不過是小侄剛剛僥幸突破到煉氣期罷了,與三位廖公子相比實乃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