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豹擒豬(1 / 2)

冬天的農村,夜晚很是寂靜,不比夏天蛙叫蟲鳴熱鬧非凡,隻是偶爾傳來幾聲狗吠。林深躺在自己後院的大石頭上頭枕著手翹著二郎腿,想入非非,幾年前自己還是大學生,在農村人眼裏那就是天之驕子,熱血一上來不顧家裏反對投筆從戎,在部隊混了幾年回來,還是一無所有,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思索著自己以後如何立足於生活,總不能讓家鄉的父老鄉親看自己笑話吧,考上了大學,家鄉人都覺得自己是魚躍龍門,可是轉了一圈還是又回到了農村。黑豹就坐在林深的身邊,標準的坐姿一動不動,像個忠誠的衛士,眼睛一直盯著前方,隻是炯炯有神的眼睛轉來轉去。

林深瞟了一眼身旁的黑豹,愛玲的伸出手來摸著黑豹的頭,黑豹是林深從部隊帶回來的,三年前黑豹還是隻小仔,分到林深所在的部隊時是他主動要求飼養訓練黑豹。幾年的相處他們之間已不是簡單的人與動物的關係,而是戰友,戰友是什麼,那是在衝鋒的路上可以為對方擋子彈的關係。

如今的黑豹身材結實強壯,背上的皮毛烏黑油亮,雙目透露出淩厲,草黃色的四肢立在地上,隻要主人一聲令下,隨時都會衝出去攻擊。也許黑豹注定和林深有緣,退伍時林深灑著熱淚和戰友們告別,最後要上車離開的時候林深更是抱著這個特別的戰友泣不成聲,男兒有淚不輕彈,那隻是沒有到需要流淚的時候,誰敢說部隊的男兒不爺們,但是每年老兵退伍時誰沒有留下熱淚。

雖然林深對黑豹不舍,但是部隊的紀律林深是知道的,即使不舍,但是也不能把黑豹帶回老家,即使林深很想帶走黑豹,可是黑豹也是部隊的一員,也是一個兵。

坐上大巴來到火車戰,當送兵的列車準備啟動,林深準備登車時,黑豹卻突然衝到林深身邊,吐著大舌頭,大口的呼氣,身子起伏不定,嘴邊甚至吐著白沫,這家夥怎麼突然跑到車站來了,他是怎麼來,難道是跟著大巴車跑來的,天啊,幾十公裏啊,他是怎樣的堅強竟然跟著大巴車跑到火車站。對林深是多麼的不舍,雖然他不會說話,是個無言的戰友,但是他對人感情卻是如此的真誠而熱烈。

林深抱著黑豹的頭很是感動,身邊退伍的戰友也是唏噓不已。車子馬上要開了,林深帶著乞求的眼神對送兵的幹部說:“領導,求求你讓我帶走黑豹吧”。

送兵幹部也被黑豹和林深的感情而感動。想了想,對林深說:“你帶走吧,就當我沒看見,我強行帶走黑豹,可能回去後他會因為離開你絕食而亡,軍犬是很重感情的,以前也發生這樣的事,老兵退伍後,他帶過的軍犬絕食而亡,希望你善待他。”就這樣黑豹被林深帶回了老家。

林深望著深沉的夜色悠悠的歎了一聲。突然黑豹的耳朵動了幾下,抬起鼻頭使勁的聞了幾下,眼睛瞪著前方幾百米的土豆地,一會,黑豹對著林深輕輕的嗚了幾聲,林深和黑豹相處幾年,可以說是非常默契,林深知道肯定是有情況,不然黑豹不會對他作出警示。

林深看著黑豹所示的地方不明所以,難道是有賊,可是賊也不會晚上去不值錢的土豆地裏啊,林深很是疑惑,難道是野豬,林深自高中後就一直在外麵讀書,住的都是寄學,暑假寒假有在城裏打打假期工掙些零用錢,很少回家,這次退伍回來經常聽家裏人和鄉親們說起野豬可恨之處,這野豬春天偷吃春筍,夏天偷吃玉米破壞水稻,秋天偷吃紅薯,冬天又破壞土豆和冬筍,簡直壞透之極,鄉親們是痛恨之極,可是有沒有辦法,每年眼看著要收成了,可是一夜之間一塊塊莊稼就被成群的野豬毀於一旦。

幾十年前國家發布禁槍令後,不說獵槍,就是土銃都上交了,現在野豬有沒有老虎這樣的天敵,山裏的林子是越來越密,這樣的環境造就了野豬大量繁殖,經常夜晚成群結隊到處亂竄,甚至大白天也經常看到野豬出沒。林深排除其它原因,覺得前方土豆地裏可能就是野豬在搞破壞

奶奶的竟然跑到老子家門口來了,看老子不收拾你。林深在心裏暴了句粗口,現在的他已不是那學生時代的林深,在部隊打磨幾年已完全變了樣,不管是話語還是身體,特殊部隊出來的兵充滿的自信。黑豹似乎明白主人所想一樣,軍犬更不是吃素的,四肢一伸像射出去的箭,快速的衝上土豆地,林深彈地而起隨著黑豹後麵快速跟來。離土豆地還有幾十米的時候林深已模糊的看見幾個黑影在地裏埋頭刨地,肯定是在吃土豆,這時候黑豹已經到了地裏,吃的正高興的野豬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一個黑影已經撲到在他身上,一口就叼豬野豬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