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栓在村裏叫了幾個力氣大的村民呼啦啦的來到楠木仙,這座山對於從小就經常來砍柴的張大栓來說找到林深是非常簡單的,何況林深告訴了他大概位置,不多久就找到了林深,看著三個這麼大的豬,大興村的村民很是吃驚,這比家裏養的豬都要大,都要壯,長這麼大得吃多少莊稼啊?
張大栓雖然跟著林深獵過野豬,抬過野豬,但是獨耳豬王這麼大塊頭也是頭一次見到,都稱奇不已。除了張大栓曉得林深的手段外,其他的村民心裏都鬱悶的很,以前野豬橫行,鄉親們都恨透了野豬,但是卻拿他們沒有辦法,什麼時候野豬這麼容易搞了,自林深回來後三不三的就搞一頭,今天更是一次搞了三頭,而且都是這麼大塊頭,不吃驚才怪。但是心裏都高興,少一頭野豬,村裏的莊稼就多一份收獲。
張大栓這頭蠻牛力氣大的很,一個人背起了被雪豹咬住的二百來斤的野豬好像都不怎麼吃力,要比蠻力估計沒幾個人比他大了。其他幾個就七手八腳的抬起另外二頭大,高一腳低一腳的下山而來,山裏本來空手走路都要費功夫,現在抬著幾百斤的野豬,可想而知是多麼的難走。好的莊稼人都是吃的虧起的人,吆喝著使著勁,總算把豬抬到了林家院子裏。
林深獵了三頭大豬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飛到了大興村的各個角落,現在是馬上要過年了,在城裏打工的村民也都回到了家,此時的林家院子比那時候都熱鬧,大夥兒七嘴八舌議論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林深娶媳婦做酒呢,搞的這麼熱鬧。
林深因為為大興村除了好多頭野豬,在村民的心裏地位越來越高。現在的農作物價格一年比一年高,但是村民卻都喜歡出去打工來謀生路,對於大興村的村民來說最大的原因就是野豬大多,本來大夥都費心費力的種莊稼,快要收獲的時候卻被野豬都糟蹋了,收成一年不如一年,沒有辦法所以才出去謀生路,在城裏風吹雨打,做著最苦的活,吃著最低的夥食,住的地方不是在工棚就是工地或者大橋下。
有時候碰到心黑的老板,辛苦了一年,到年底結賬時老板卻不知道去向,人都不見了,老實巴交的農民喊天不應,叫地不靈,有誰會真正在乎他們呢?隻能拖著身心疲憊的身軀回到農村老家,也隻有這片土地才是他們真正歸宿。城裏的高樓大夏那棟不是農民工辛苦建造的,那個商場不是農民工投入建成的,但是那高大雄偉堪稱壯觀的大夏,那金碧輝煌的商場沒有他們的份,隻能站在外麵瞅瞅,看看,感歎感歎!土地,也隻有土地才是農民的真正歸宿,那裏有他們的家,那裏有他們的兒女,和心愛的婆娘,還有掛念他們年老的爹娘。
每年一開年就提著行李出去謀生,回頭望著背後送行的爹娘兒女,好想留下,每天能多親親兒女,照顧年老的爹娘。但生活是需要RMB的,沒有錢萬事難成啊,含著淚水踏上行程,為什麼我的眼裏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片土地愛的深沉。
現在林深可以為鄉親們除去專門破壞莊稼的野豬,村民心裏怎麼能不高興啊,對老輩來來說自己的兒子以後可以不去城裏幹苦力,守在自己身邊踏踏實實種好莊稼,守著兒女享受天倫之樂,對於小孩來說,以後可以天天陪在爸爸媽媽身邊快樂的成長,開心的讀書。
萬物之中唯有吃最大,吃就離不開糧食,糧食就離不開土地,土地就離不開農民。農民在社會層次中排名最低,很多人都看不起農民工,就像街上掃街的清潔工,每天上班下班,逛街的人有誰會關注他們呢?每天起的最早,收工的最晚,城裏幹淨整潔都是他們的功勞,但是誰會注意到他們的存在麼?嫌他們髒,嫌棄他們不講衛生,嫌棄他們沒有文化,嫌棄他們不能作為朋友,因為他們身上沒有自己任何可以利用的地方,但是很多人不知道糧食是誰種的,是用吸收什麼長成的,要是知道是吸收豬糞,牛糞,雞糞和肥料長成的,那是不是應該絕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