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麼神!棟梁都不敢相信。顧不上細細的擦拭了,衣袖一抹,三兩步衝過去。
“吐出來。我看。”
女孩一看是棟梁,臉上沒了昨晚的煩躁,居然變著嬌羞了“你別急嘛。哥哥。”
隻見她站起,羞羞答答背過身,低頭,開口,展舌。用紙巾小心沾盡舌上的飯粒。到旁邊的水龍頭上漱了口。這才款款過來。
棟梁早已迫不及待,雙手一捧她的腦袋,“打開,我看看。”
女孩嬌羞的半轉過臉,緩緩吐出舌頭。
喲,棟梁不由倒吸口涼氣。啥子神藥哦,不過三味嘛。才一晚上嘛。舌麵上平平整整,居然比刀刮過,比硫酸潑過,比電熨鬥運過還幹淨。
祖國醫學啊,真是神妙無比。
在江湖上混,最重要的是什麼?鎮定,大氣。
棟梁放開她的腦袋,相當自滿的,“你也算遇到我了哦。不然要遭好多錢!”
心裏想,安逸。你娃兒又有大錢可咬了。
“就是,就是。”女孩頭點得雞啄米似的。
“你昨晚服了藥後,啥子感覺呢?”
“感覺啊。半夜渾身發熱。熱得都有點睡不著了。迷迷糊糊的,覺得舌頭上好像有啥子東西掉了。好多肉乎乎的。”
這必定就是那排濕疣了。
“啊。再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就一口吞下去。睡著了。”
棟梁頓時覺得胃裏鬧騰。剛喝下的半碗稀飯好像在興風作浪。後悔問這麼細致。
邊上幾個女孩一直聽他們說話,瞧著他們,這時才接話道“琪琪,你的病就好了?”
原來這個女孩叫琪琪。她點點頭。指著棟梁,“不要看他年輕,其實他都30了。是老中醫。我的病就是他治好的。真是名符其實的神醫。”
這些女孩看棟梁的眼光頓時不一樣了。似乎要和他搭訕。棟梁卻轉背仰頭就走。叫你們剛才不理老子。給了你們機會的。
背手回去喝粥。
琪琪一把抓住他胳膊,“哥哥,走,我帶你去見強哥。一定要好好感謝你。”
“哪個強哥?”
“就是昨晚領你來的那位啊。我們洗浴部的錢經理。”
不由分說。拉著棟梁咚咚咚出來。順著著通道左彎右拐。到了間門前,拍門。“強哥,強哥,莫睡了。快開下門。”
門開了。果然,正是昨晚那個大腦門長臉小夥。這次看清了。他的上下嘴唇有道貫穿的淺淺刀痕。
他打著嗬欠,疲憊的伸著懶腰,“啥事,大清早的,不可能你病就好了嘛。”
“就是我的病好了啊。才來找老大你噻。睡一覺就好了。全靠這個神醫啊。”
“不可能。”
“你看嘛。”呱唧,琪琪把舌頭吐出來。
“喲-----?!”錢經理咪眼一看,不禁倒吸口涼氣。冷不防一把扯住那舌頭,低頭瞪眼審視。琪琪急忙抓著他的胳膊,嘴裏唔唔唔,吱吱吱耗子樣叫。他也不管。
忽然一鬆手,琪琪往後猛的個踉蹌。 “幫”的撞在門上。
他回頭瞧著棟梁,兩眼放光,猛的往他肩膀上一拍“狗日的,看不出你娃硬還是凶呢。”
棟梁嘿嘿的笑。“沒啥。小菜一碟。”
“好!”手往回縮,但隨即又一伸,筆直的直著棟梁的鼻尖“曉得你治好的是哪個不?洗浴房的頭牌!洗浴房的生意全靠她。你娃連這都能手到病除。那咳嗽吐痰,腹瀉發燒就更是小菜一碟了。兄弟!外麵看病太貴。我們這裏正招位保健醫生。我要立刻給老總彙報,就是你了!”
棟梁就此成了省城最頂級的金帝夜總會首任保健醫生。隨金帝夜總會營業時間上班。下午兩點半到淩晨。包吃住。有獨立工作室。不過月薪不高。每月兩千。棟梁據理力爭,對方一句話就把他甩翻,“你醫術是高。但你沒有證的嘛。我們聘請你,要承擔很大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