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剛到。搶包的家夥就醒了。捂著腦袋,搖搖晃晃站起來。警察上前把他架穩,上銬。扶著他上120去醫院。剩下兩位警察讓棟梁他們上車。去派出所做筆錄。
做筆錄的時候,甕靜對棟梁絕口狂讚。說剛才被搶包的時候,滿街男的比寵物市場裏的狗都多,卻沒有一位敢的站出來。像棟梁這樣很有正義感的男生,應該比恐龍還珍貴嘛。請派出所的警官叔叔們一定要幫棟梁申請個人民衛士之類的稱號。
而且---,“他還是明優秀的醫生呢。”
話音剛落,桌子對麵警察叔叔的笑容馬上僵了。一巴掌拍在桌上,小白鼠籠子當的跳起三尺高。“什麼?我最恨醫生了。作為人民警察,也許我不該這樣講。我老婆上周剛去世。就是在市三院做個闌尾炎小手術,居然給做死了。到現在醫院還不承認!說,你是不是市三院的?”
一長串話爆完。小鐵籠子才在強大的地心引力作用下,重新掉到桌麵。可憐的小白鼠嚇得都要瘋了,紅著鼻子在籠裏來回亂竄。
警民魚水之歡的大好氛圍消失了。房間裏的空氣好像忽然稀薄了。不夠吸。心裏著慌。棟梁沒好氣的迎著警察咄咄逼人的目光。心想,關我吊事。你幹脆把地球上的醫生都崩了嘛。
邊上正慢慢飲茶的警察趕緊過來,拍著年輕警察的肩膀。“冷靜冷靜。別嚇著兩個年輕人了。各是各哈。”
甕靜一直滔滔不絕,像讚美上帝樣讚美棟梁。警察忽然拍桌子,也嚇了大跳。驚得很生氣。瞪著警察,“你這人才怪呢,他又不是市三院的。”
棟梁的靈感就來了。因為待會兒出去,甕靜肯定要繼續問:你哪家醫院的?現在不是很自然的機會嗎。
於是刷的站起,兩手有力的撐著桌麵,哀傷而憤怒的皺著眉頭“我確實是醫生。不錯。對。但是警官。你知道嗎,前兩天我剛辭職了。為什麼辭職?就是因為現在的醫院,太黑暗了。我一個人對抗不了他們。所以我寧可辭職。”
“哦。你什麼醫院?”傷心警察立刻來了興趣。
“算了。”棟梁繼續哀怨的搖頭。“我不是公立醫院。我是私人醫院。更黑。今後,如果我有了他們鐵的證據。一定會立刻提供給你們。”
“你辭職了?”甕靜驚訝的回頭看著他。兩眼瞪得溜圓。
棟梁差點忍不住笑。這個神情,配合這種場景,真是太恰當了。
“嗯。可能因為我的醫術還勉強過得去。他們給我的收入很高。比一般醫生高得多。但是---,”棟梁抬起撐著桌麵的手,大義凜然的一揮,“我是有理想的人。我怎麼可能為了錢犧牲自己的良心。”
一邊用眼角偷看翁靜。天。翁靜滿臉幸福的仰望著他,崇拜得都快不行了。
哀傷的警察也被他感動了。立刻伸出手來。兩人有力的握著“兄弟,我就知道你很有正義感。不僅僅是你幫我們抓獲劫匪。其實剛開始到現場,我第一眼見你就看出來了。對不起,剛才情緒有點失控。”
兩人出來。翁靜主動靠得他很近。肩並肩走著。還吃驚的問“你真的辭職了?”
棟梁點頭。
“那你去哪家醫院了?”
“哪家都沒去。有個朋友介紹我去家夜總會,心情不好。暫時先呆在那裏。準備考博。叫金帝夜總會。暫時在那裏做醫生。”
“金帝?啊,我知道。全市最好的夜總會。你的醫術簡直配得上。哦。不對。夜總會?你在那裏做什麼醫生?”
張棟梁遲疑了下。“主要是做按摩。我也學過按摩的。我的專業是---婦科。”
“什麼科?”
“婦科?”
甕靜楞了下。瞧著他,臉漲紅了,手捂著嘴,別過臉去誇張的大笑。
“你怎麼會搞婦科啊。”
“我祖傳就是啊。小美女。”
“好吧。”翁靜停了笑。“你今天救了我。我要好好謝謝你。反正差不多6點半了,請你吃晚飯好了。”
甕靜打了個的。去了市區內一家很高檔很好的法國私家菜館。廚師以前是市裏一家五星級酒店的西餐大廚。對法國菜著了迷。做廚師五六年後,自費又法國學了三年回來。辭了職。在別墅裏開了這家餐館。
餐廳在二樓。很大氣。全歐式的裝修設計。頭上懸著吊燈,地上是厚厚的地毯。壁櫥,餐桌都是橡木的。
“我本來說,去給妞妞買個伴,然後帶爸爸過來吃飯。沒想到居然遇見了你。那他就沒必要來了。”妞妞是翁靜養的傑拉瑞狗。
這房子的主人,也就是廚師,是個很帥氣的中年男子。看樣子和翁靜很熟。一見她就說“好啊,又逃課養胃。我告訴你老爹去。”
“去啊去啊。”看樣子兩人很熟悉。大廚看棟梁的眼光還算親切。不過,棟梁注意到他仔細瞧了兩眼自己的衣服。
翁靜為棟梁點了她認為最好吃的四樣菜品:法式雞蛋火腿沙拉、茄汁牛排、波爾多酒鵝肝、龍蝦凍、奶油牛肉湯。再來了兩紮德國黑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