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聲,定海針右腳重重踢在雙臂之上。棟梁隻覺好像猛然被輛卡車撞上。就在將要飛出之時,湧到後背的氣血居然激蕩旋回,真氣重新凝聚起來,驟然往雙臂湧出。
定海針全力一腳踢中,眼看棟梁就要飛出,正是高興。哪知電光火石之間,腳觸之處忽然反彈出股巨大力道。定海針暗叫不好,人已如斷線的風箏,往後飛出。好在定海針功力深厚,眼看飛到後牆,硬生生在空中一轉,單手扶牆,穩穩落在地上。倒驚出聲冷汗。
棟梁在原地連轉兩個圈。化去了海底針那千斤之力。
後麵小糖驚叫了聲“好啊。”
棟梁雙臂迎出,看定海針頓時彈出幾米開外。隻覺渾身的燒灼都隨雙臂往外一推揮出。現在輕鬆無比。不過,體內也空空如也,再沒有點力氣。
眼鏡三個人都吃驚不小。果然厲害!棟梁雙臂揮出後,卻忽然變得臉色蒼白,偏偏欲倒。三個人疑心他是誘騙自己出招。心裏更是忌撣。盯著他不敢輕舉妄動。
屋內鴉雀無聲。足足過了兩三分鍾,忽然聽見門上輕敲了兩聲。
“誰呀?”定海針就站在門邊。眼睛片刻不敢離開棟梁。提防著他忽然飛身上來。
不答應。又敲了兩下。
“多半是老四來了。”眼鏡壓不住火的“你開下門。”
定海針眼不離棟梁,側身退著開門。
門剛開條縫,定海針大叫聲,飛了出去。這次就沒那麼好運氣了。一頭撞倒排風扇那堵牆上,昏了過去。
屋內的幾人還沒反應過來。黑影已經衝到捆綁小糖的鐵柱旁, 一刀割斷了繩索。這才看清楚來人。他穿著身黑色的牛仔裝。蒙著麵。中等個,看不清麵目。感覺似乎很年輕。
瘦子呐喊著衝上來,剛抬手,肋上挨了腳,往後翻倒。
黑影拉著小糖的胳膊,從棟梁身前擦過,往外衝去。
小糖經過棟梁身前,叫道“走啊。張哥。”
棟梁抬腿想跟著出去。剛邁步,背上忽然一痛,往前載倒。背上多了支短箭。眼鏡了手裏多了隻麻醉槍。
那槍口又對準小糖。小糖早被那人拽到門口。隻聽見她無奈傷心的再喊聲,“走啊。張哥。”
兩人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眼鏡失望的放下槍口。讓瘦子扯下牆上的繩索。將棟梁捆了個密不透風。
然後,憋著的火全在手上。過來啪啪兩耳光扇在瘦子臉上。“你個五大三粗的蠢貨。人都跑了。今後這裏沒有免費的妹妹讓你爽了。”
棟梁迷迷糊糊,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已經被綁在鐵柱上。屋裏空無一人。頭頂那扇燈還亮著。
身上怎麼冷颼颼的。棟梁才低頭一看,嚇了大跳。原來,被扒得隻剩貼身紅短褲。這幫混蛋!不可能要搞基嘛。
急忙四下看。還好,左邊的老虎凳上,就堆放著自己的衣褲。還有隨身物品:錢包、手機、一盒針灸針、鑰匙。鑰匙有三把。一把是二伯以前獨立工作室的。留著記念。一把是醫務室。
棟梁看見自己衣褲,處於羞恥本能,忍不住掙紮。又是運氣又是鼓腹,折騰半天,體內卻豪無動靜。棟梁無奈的想,那個海底針太陰了,不知道給自己灌了什麼毒進去。早知這樣,當時他在後麵頂住自己時就該出手。還真不知鹿死誰手。
轉念之間,小糖又出現在腦海。想到之前的一幕幕,不禁很感傷。
左思右想,不知過了多久。門開了。眼鏡走進來。這次隻有他一個人。 不過,他手裏多了把匕首。
眼鏡沉臉過來,也不多說話。轉到棟梁身後,忽然抬手往棟梁手背上一劃,血珠頓時蹦了出來。
棟梁禁不住喲了聲。眼鏡轉回到他麵前。盯著他,眼珠子像玻璃鏡片樣冷“你要老實回答我的每個問題。否則,我就一刀,一刀把你劃爛。”說罷,把匕首舉在他眼前。
棟梁看麵前的匕首,掛著幾滴血珠,---那是自己的鮮血,正順著刀刃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