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師妹,你夜晚聽見什麼聲音沒有?”天一見夏洛言到來,先是牙門一咬,想起了自己莫名其妙地給了夏洛言靈石,心裏的火就噌噌地往上冒,不過想到現在還有正事,便按捺住了心中的衝動,和顏悅色的問道。雖然說是和顏悅色,但是那臉色也不太好。
“聲音?什麼聲音?我昨晚睡得挺好的,還作了一個美夢呢。”夏洛言咂咂嘴,似乎在回憶昨晚的美夢。天一見此,自然地撇過臉不想在理會,哪知道夏洛言又繼續說道:“師兄,這怎麼有這麼多的蠍子皮,你們不要嗎?”
天一的嘴角一抽,向後退後幾步,隻覺得此女真是厚顏無恥到了極致。她長得醜也就算了,怎麼連一點兒女人的覺悟也沒有,簡直鑽到錢眼中去了,那小氣的姿態簡直令人發指,也不知道當初是誰瞎了眼怎麼把這種人引到了宗門。
天一忘了,那個瞎了眼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可惜,他一點兒自覺都沒有。隻怪他當初怎麼就沒下了夏洛言的靈石,引了個禍害來。
“兩位師兄,你們也不要吧?”夏洛言眯著眼,揚著自己的頭,把自己的醜容顯露在他們的麵前,用一種自以為很好看的笑說道,殊不知她這種笑更加驚悚,恐怕周邊成精的樹木隻恨自己怎麼就沒有長腿呢?
“不要不要……”兩位師兄擺擺手,同時身體往後退,對夏洛言的靠近是避之如鼠蟻。夏洛言也不介意他們的反應,直接收納袋一拿,那地上的蠍子皮就被風卷了進去。夏洛言專心致誌的看著地上的蠍子皮卷成了棉花糖,進了收納袋。
“劉師姐,怎麼,你也想要這東西?”夏洛言感覺一道不友好的目光一直看著自己,她不用抬頭也知道那人是劉嵐。這裏也隻有她才敢不加修飾地把自己的想法暴露出來,不知道該說她是單純,還是該說她傻。
“啊?”劉嵐本來是惡狠狠地盯著夏洛言的後背,夏洛言不但長得醜,居然還敢坑天一師兄的靈石,更可惡的居然還敢調戲天一師兄。夏洛言如果知道了劉嵐的想法一定大喊冤枉,自己不就是和天一說了幾句話嗎?怎麼就變成調戲了?
劉嵐以為夏洛言隻顧裝東西,就沒有注意到自己,所以才敢那麼明目張膽地仇視她,怎料到,夏洛言突然轉過頭,眼睛一眨不眨地闞澤她,頓時讓她不知道該換什麼表情,等她反應過來自己被夏洛言戲弄了後,揮了袖子,嫌惡道:“這種惡心的東西,誰稀罕。”說完就轉過身,往天一的方向去,走了幾步又覺得不解氣,又轉了回來,狠狠在那蠍子皮上踏了幾腳,這才重重哼了一聲離開。
夏洛言見周圍沒了人,嘴角浮起一絲冷笑,還真以為自己是喜歡這些東西嗎?這麼惡心的東西,鬼也是會嫌棄的。夏洛言隨手一抓,一把蠍子皮就被吸進了夏洛言的手掌,她皺著眉頭看著這個東西。
長的真的很惡心,夏洛言一臉嫌惡的看著手心的那白色的東西,手一揚,作勢要把那東西扔在地上。不過,在中途的時候,方向徒然一變,那東西又被吸進了收納袋中,蠍子皮可以入藥,雖然賣相不好,但是重在實用,還是收起來為好。
“夏師妹,你還要等多久?我們還有師門任務。”天一站在老遠就看見夏洛言寶貝似的把蠍子皮放在掌心在裝進了收納袋中,一時隻覺得胃裏一陣翻騰,嘴角都快抽得變了形。而且她居然還沒有走的打算,反而在那裏很閑適地張望,不知情的還以為是來度假的。
“哦!來了。”夏洛言抬頭張望了一下,看了看地上的蠍子皮,答複了一聲。可惜,身體卻是沒有行動,隻因為地上的蠍子皮還有好多,自己根本就邁不動腳。天一見此情景,也催了好幾次,可惜都是無功而返。最後他沒有辦法,隻好叫著人幫忙裝那些東西。
如果有其他的修真者路過,就會看見一個詭異的畫麵。五個修真者正在用收納袋裝著在修真者眼中堪稱廢物的蠍子皮,而且這幾人的麵色也是各有千秋。一醜女是喜形於色,一臉小人得誌的模樣;而另一貌美女子則是咬牙切齒,嘴角蠕動,隱有咒罵之聲;三男的表情更是古怪,或扭曲,或猙獰,或麻木。
總之,最大的勝利者當然是夏洛言了。等到蠍子皮收拾完後,眾人迅速開始尋找下一處沼澤之地,一行人唯有夏洛言走在後麵,她邊提氣飛躍,邊低頭沉思。
自己當真是越來越小氣,無恥到連自己都想踩自己兩腳。她大學時明明修得是秘書,做事也是循規蹈矩,怎麼現在就變成了這樣。雖然說自己性格中或多或少有些這種毛病,但是在21世紀也沒有犯過。現在自己又算是怎麼回事?是做回真實的自己?
難道真實自己就是這樣的?
無恥之徒?
其實自己不是無恥,隻是抗壓能力強罷了。夏洛言為自己的行為找了一個很好的解釋,和很好的名詞。可是,饒是這樣,夏洛言也覺得自己的性格真的變得很奇怪,像自己,又不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