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陽君去裏麵幹什麼?難道裏麵出現了什麼東西?
夏洛言漫不經心地打著哈欠,手剛伸了一半,驀然停住……
荒山魔蛇!
上陽君找的是荒山魔蛇,這路不正是自己剛才引它過來的路嗎?上陽君難道是追了過去?夏洛言再也坐不住了,扔在不知道什麼摘的狗尾巴草,然後腳底生風,一溜煙地順著原路衝了過去。
上陽君料想荒山魔蛇出現的地方定會有稀奇的靈草,於是撂下了一句話後就獨自順著那魔蛇的殘留的氣息往森林深處而去。他走了半路上烈焰也跟了上來,不過哪兒有和夏洛言吵架一樣的孩子氣。
上陽君提氣,白衣飄飄,還未見到其動作便已經飛至烈焰的背上。白衣勝雪,隨風而立,底下的風景都在其眼底飄過,他負著手,眼睛注視前方。
血腥味,這裏難道還有一隻荒山魔蛇?
上陽君從烈焰的身上下來,掃視了這麵前的焦土一眼,眼睛微眯。
“主人,發現了什麼?”烈焰鼓著翅膀,停在半空中,雙眼卻是不斷地掃描著底下的花草樹木,想從中找到端疑。
上陽君擺擺手,忽而一笑,“一個有趣的東西。”,他的眼掃視到了那焦土之上一株生長得很翠綠的藤蔓,更奇怪的是它那挨著地的藤蔓居然還纏著一株五品悠蘭。
咦!那藤在動?烈焰隨著上陽君的方向望去,卻看見有一株小藤在瑟瑟發抖。他有些好奇,懷疑是自己看錯了,於是再看一眼,卻發現那就隻是一般的藤,沒有什麼發抖,難道是自己剛才看錯了?不過那裏有一株靈草,很不錯的樣子。
上陽君嘴上掛著淺淺的笑容,腳步也離那綠藤越來越近,那踩著那焦土發出了輕微的響聲也顯得特別清晰。終於,他走進了,他伸出手……
夏洛言在想到上陽君是尋找魔蛇而去的時候,就詢問了風澤,得知上陽君還沒有到底時候便鬆了一口氣。於是吩咐他取了悠蘭,然後找個地方等她。雖然夏洛言是安排得妥妥當當,但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她還是趕了過去。
夏洛言是懷中十萬個信心過去的,可是當她轉過了叢林,然後看見了上陽君伸出手,而他伸手的對象正好是風澤時,心瞬間提到了嗓子裏。
該死的風澤,這森林中這麼多地方不躲,怎麼偏要躲在那焦土上呢?他如果躲在森裏中,和那些樹,那些花草纏在一起,誰會發現他?可是,他偏偏呆在那被魔蛇的毒液清洗過的土上,那裏本來是寸草不生,他突兀地站在那裏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更可氣的是,他的爪子居然還抓著那株悠蘭,不是叫他取悠蘭然後躲起來嗎?感情他是在哪兒守護悠蘭了?
夏洛言不知道現在自己是該笑還是該氣,還是上前狠狠教訓他一頓。不過,顯然這些都是不能實現的,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救那個笨蛋。
夏洛言在一息之間腦子已經轉了不知多少次,她人還未走近,就大聲地叫道:“師叔。”
上陽君的手一頓,感覺到身後的人趕了過來,他並沒有因為來人而停止了動作,隻緩了幾秒,接著又伸了過去。
“師叔。”夏洛言看著上陽君根本不理會自己,心中非常著急,也顧不了什麼就直接衝了過去,然後拉著上陽君那欲伸出去的手,認真地說道,“師叔,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長得很帥?”
夏洛言說出了這句話後,嘴角一抽,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上陽君?她緩緩抬起頭,有些尷尬,非常尷尬。她怎麼就說順了嘴了呢?
上陽君感覺自己的手被一雙冰冷的柔荑握住,接著入眼就是那忐忑的臉,她的嘴角似乎還在抽搐,他的眼一眯,審視著她的生動表情。
夏洛言這才想起似乎他不懂什麼叫做帥,於是補充道:“這就是說你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貌若潘安,才比子建……。”夏洛言是越說越順口,止也止不住,直到看到上陽君的麵色是越漸黑沉,才住了嘴。
“說完了?”上陽君很高,夏洛言隻有仰視的份,上陽君低著頭,嘴唇親啟,麵無表情。
“說完了。”夏洛言訕訕地回答,心裏卻是腹誹道,這是什麼態度,自己都這麼賣力的誇他了,居然連一個開心似的眼角都不給她,這也太讓人挫敗了。夏洛言覺得和這類領導在一起,真是大費自己的腦細胞。
她站直著腰,等待著領導的發話,心裏卻是惴惴不安。本來這個時刻就已經夠緊張了,身後的風澤似乎對自己的到來表示興奮了,然後,伸出他的爪子,然後蹭著他的後背,一副乖巧的樣子。
這個該死的家夥,賣萌也要找地方,找對象,沒看見現在氣氛不對嗎?如果被上陽君發現了風澤,他會不會給他來了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