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言可以想象,自己最後到底是怎麼死的?那不是被他害死,就是被窮死。這死得怎麼這麼囧,這麼憋屈?
為了以後自己的安全,夏洛言決定要給風澤普及安全知識。她怔了怔色,拍拍她的頭,說道:“風澤,要知道這個社會很危險,像你這樣老實的孩子好在是遇見了我,否則你還真沒有活路了。”
夏洛言頓了頓,暗想自己是真的很善良。如果換了別人,哪兒來不顧自己生死在魔爪下救下這個小幼苗呢?夏洛言自然地把上陽君比作是欺壓善良百姓的惡魔,而自己則化身救世主。
“風澤,以後你見到今天那個人很危險,一定要有多遠逃多遠。”夏洛言決定抹黑上陽君,誰讓他縱容自己的寵物讓自己吃了暗虧。
風澤疑惑,自己今天不是隻見過主人嗎?主人很危險,以後要躲著點,他想了想點點頭。
夏洛言壓根忘了這澄玄一天,魔園100天,按照這個換算法,風澤是在幾十天前遇到的上陽君了。
夏洛言一直在給風澤普及知識,從三十六計到孫子兵法,然後什麼厚黑什麼陰險通通一股腦砸給了風澤,也不管他到底懂不。夏洛言說得是口沫橫飛,眉飛色舞,也不知道風澤到底有沒有認真聽。
終於,夏洛言授課完畢。她拍拍風澤的腦袋,語重心長道:“風澤,你長點心吧。”說完便負手得意地跳下了血潭。
風澤歪著頭,剛才主人說了這麼多,其實他還是有點不太明白。不過這些都是浮雲了,反正主人已經走了。風澤不明白,主人不是要教訓自己嗎?為什麼到了最後就走了。可憐的風澤,看來是被夏洛言欺壓慣了,不被虐就渾身不自在。
夏洛言一夜好眠,第二天起床,她便和其他兩人打了招呼去了藥田。小徑通幽,夏洛言慢悠悠地走在路上,穿過一排房屋,然後終於到了藥田。她拿出玉牌在門口一劃,整個人便進了那結界中。
這種施雲布雨的日子什麼時候才結束啊?夏洛言歎了口氣,托著下巴,抬頭看著天上的白雲,隨手一扔,便是一團烏雲,接著便是嘩嘩的雨水灌溉在靈草的身上。夏洛言又歎了口氣,隨手扔出一個除蟲決。
夏洛言也不知道自己唉聲歎氣了多少次,終於聽見結界外傳來了聲響。她抬頭,看著結界處一陣水波蕩漾,接著一個青衣的聲影便出現了。天宇師兄,他來做什麼?
夏洛言好奇地走了過去,“天宇師兄,你怎麼來了?”
天宇笑了笑,儒雅氣息微勝,說道:“師妹,怎麼?難不成我就不能來了?還是夏師妹不希望我過來?”
夏洛言被他話噎住,嘴角一抽,清清嗓子接著說道:“我隻是覺得天宇師兄是個大忙人,怎麼可能輕易來藥田?天宇師兄不要誤會。”
天宇笑得越發和善,微微甩了甩自己的衣袖,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看得夏洛言是目瞪口呆。心中越發堅定了一個想法:澄玄大陸果然沒有醜人,隻有窮人。
天宇見夏洛言打量著自己,收回了袖子,清清嗓子把夏洛言從思索中拉了回來,然後道:“夏師妹和上陽師叔很熟?”
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夏洛言挑眉,思索,努力回想自己和上陽君的關係,見過幾次麵,談何熟悉,於是擺擺手:“天宇師兄,我和上陽師叔不甚熟悉,不知師兄是聽何人說起?”
天宇麵含笑,不過夏洛言也知道他其實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不過,她也沒有想要去解釋,好在天宇也不是那麼八卦的人,他也沒有去追問,不過卻說了一句讓人驚訝的話:“上陽師叔調遣你至逍遙峰。”
啊!夏洛言驚訝,逍遙峰可是地清宗的主峰之首,她一個外門弟子怎麼能進去?上陽君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不管怎麼樣,這都成了事實。夏洛言向天宇百般詢問,最後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是自己。她沮喪著臉,引得天宇一陣奇怪,最後為了堵住天宇那想詢問的嘴,隻好揚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無比鬱悶的離開了藥田。
夏洛言回了房間,就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其實她的東西不多,幾件換洗的衣服,然後就是發得辟穀丹,其餘的值錢的東西都是隨身揣著。她也沒有用多長時間就把東西整理好,現在隻剩下告別了。
夏洛言剛出門便看見袁媛和安夢已經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口,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兩人似乎氣氛不對。安夢見夏洛言出來,隻道了一聲恭喜後便徑直離開,一如她冷談的風格。
袁媛卻是數落著安夢冷血等各種不是,聽得夏洛言嘴角抽搐,眉頭上挑,腦袋眩暈才結束。夏洛言還以為她打算放過了自己,結果她又來了一大段羨慕嫉妒恨,可以和偶像見麵雲雲,日頭西下,她才住了嘴,卻還抓住夏洛言可憐兮兮地說舍不得。
好在,夏洛言偽裝得很厲害,沒有表現得一絲不耐。袁媛又長話連篇一番後,終於放行。所以,夏洛言到了逍遙峰都已經是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