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言耐心等待答案,可惜那孩子卻沒有配合她的想法,隻抓住她的手,肩膀一抖一抖,那眼眶的淚水簌簌地往下掉,“師父,都死了,死了。”
“死了?怎麼一回事?”夏洛言現在也沒心情去問她是怎麼認出自己的,她的注意力可被瀲灩的死了給吸引住了。她的心‘咯噔’一下,麵色凝重,接著皺眉詢問。
“死了,死了。”瀲灩雙眼無神,喃喃自語。
“到底是誰死了?”夏洛言內心焦急,心中也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莫非是她的幾個哥哥?魔門五鬼莫非是惹上了什麼禍事?
“死了……”瀲灩喃喃自語,接著一口噴出鮮血,昏死了過去。
夏洛言看著躺在自己懷中的全身是血的人,這是個麻煩啊?魔門五鬼應該是被滅了,瀲灩僥幸逃出,恐怕不多久人便會追蹤來。夏洛言歎了口氣,算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便宜徒弟,自己不能見死不救。
夏洛言打量了周圍雜亂的灌木,接著一揮手,靈力揮灑出去,把那殘留的味道給衝去,然後抱著瀲灩進了魔園。
夏洛言的前腳剛消失,天空中便出現了一朵花,而且是一朵潔白的蓮花。蓮花旋轉急速而至,上麵有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他的手上拿著一把巨劍,如果是識貨的人可以認出,這把劍是澄玄大陸兵器譜上排行第五的巨無劍,此劍重達千斤,是當年魔尊早期使用過過的武器。
這個蓮花男麵容嬌美,眸子陰翳,渾身滿是煞氣,如果不是因喉結,真會讓人誤以為是女人身。
他的身後還有兩個穿著黑色勁裝,駕著飛劍緩緩跟在他後麵。
他們從天下飛下,收起飛行器,白衣男子冷冷注視著身後的兩人走到灌木叢中,東找一找一番。他們明明是尋著那血跡而來,為什麼到了這裏就不見了,那丫頭也是被打得隻剩下半條命,居然還跑得這麼遠。
他們本以為那個丫頭跑不遠,想不到現在不但跑遠了,還跑得無影無蹤。兩人懊悔,隻恨不得把這灌木叢翻一個底朝天,可是還是沒有找到蹤跡,最後他們把方圓十裏都勘察了一番,卻還是沒有結果。
“主人,沒有。”兩人恭敬且忐忑地跪下地上,內心惶恐,甚至是恐懼,想到主人的懲罰兩人的手都開始顫抖,頭也低得更厲害了。
“沒有?”白衣男子眸子陰翳,看著底下匍匐的兩人,手輕輕一抬,一道黑光便直襲其中的一個黑衣男人,接著便看見那個男人倒地吐著白沫,頃刻化成了黑水。
“主人,饒命,主人,饒命……”另外一個黑衣人見自己的同伴的恐怖死相,俯首叩著頭,連連求饒。
白衣男子看了一眼地上的螻蟻,輕蔑道:“還不去找。”
“是!”黑衣男子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劫,連滾帶爬地逃離了現場。
白衣男子視線落在剛才那灌木叢中,眼中迸出煞氣,逃,就憑那個小丫頭的修為怎麼能逃得掉,他倒是想看一看是誰敢在自己眼皮子下把人帶走。
白衣男子放開自己的神識,開始以灌木叢為中點,開始地毯似的搜索。他的神識越過木林,看見了蛇洞中睡眠的長蛇,還有正在吃著野果的疾風爆豬,更有……。
突然,他的神識探到了其他的修真者,有人?蓮花男眼中精光一閃,接著把自己的神識放大。這黑風山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他一個也不能放過。他的神識剛放大,然後探去,在哪裏有三女兩男,修為似乎不弱。
蓮花男正要繼續探查出這群人的具體的修為的時候,突然,他感覺自己被人屏蔽了,不好。蓮花男心中暗驚,接著便收回自己的神識。雖然蓮花男在覺察到危險的時候便離開,但是還是被傷到。
蓮花男揉揉自己的眉心,陰翳的眼眸一直注視著遠處的某個地方。剛才那個人是誰?居然能傷得了自己?蓮花男深吸一口氣,接著便驅動蓮花往那處而去。他的蓮花座留下空中,眼神掃過神色各異,滿臉戒備的人,最後停在了上陽君的冷峻的臉上。
“不知道各位是否見過一個滿臉血汙的丫頭,如果見過請告知我,如果沒有見過,剛才多有得罪。”蓮花男像換了一個人一樣,謙謙有禮,這話雖然是問大家,卻是對著上陽君而說,顯然是認為上陽君是領導者。
蓮花男的到來所謂是一頭激起千層浪,上陽君睥睨雙眼,這人便是剛才用神識探他們的人。上陽君對此人沒有好感,所以直接無視他,隻伸出自己骨感的雙手,輕輕地撫摸著烈焰的羽毛。
烈焰被上陽君精湛的撫摸技術所垂服,眯著眼盡情地享受著美好的待遇,哪兒還有空去看那天空中的蓮花男。
蓮花男性格陰暗,本來便不好,見這一人一鳥居然無視自己,那雙眸子煞氣十足,接著握著巨無劍的手也開始鬆動,有攻擊之勢。木槿見此劍拔弩張的情景,隻好站了出來,“這位真人,我們沒有見過什麼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