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言閉上眼,上陽君怪怪的,看起來她的預感是正確的,真有大事要發生,還和自己有關係。
近來的日子,夏洛言越來越焦慮,有時候脾氣一上來,莫名其妙便會幹些讓人憤怒的事情。比如說無故拔去圓團剛長起來的羽毛,害得圓團隻能裹著一層皮行動;又或者是把上陽君院子裏的靈草拔起來,放在太陽下曬死;亦或是……
啊!這種感覺快要把她逼瘋了!
夏洛言撓著自己的頭發,麵色疲倦的坐在草地上。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而她卻是窺得一斑,根本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哎!
她歎了一千聲氣,看向旁邊正在和兔子玩耍的瀲灩,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夏洛言腳步一邁,縮步成寸移至瀲灩的旁邊,“瀲灩,你喜歡這裏嗎?”
瀲灩頭也沒有抬,便點點頭,“師父,我很喜歡這裏,不過我好想出去看看?”瀲灩說著眼眸蒙上了一層水霧,用無比萌寵的眼神祈求,“師父,我能出去嗎?”
夏洛言的眼一眯,她還正愁沒有辦法說服瀲灩離開地清宗一段時間,想不到瀲灩還自己給她找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不過,夏洛言當然不會表現得那麼明顯,而是沉著臉,一副思考的模樣。瀲灩還以為夏洛言不同意,又蹭了蹭她的手臂,又是撒嬌,終於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瀲灩抱著兔子笑顏如花,哪兒知道某個無良師父的心中早就樂開了花。
“夫君,我有事兒要和你商量。”夏洛言神秘兮兮的關上門,很自然地挽著上陽君的胳膊。
上陽君挑了挑眉,順著夏洛言的手,將她抱在自己的懷中,“嗯!”
“夫君,我想讓瀲灩離開地清宗一段時間,你說把她送去哪兒行呢?”夏洛言歪著頭,地清宗不安全,修羅城不安全,隻要有人的地方就不安全。
這時候,夏洛言才發現,自己的人脈真的太少了,這樣可不行,等這段時間後好好積累人氣關係,不過,話又說回來,年齡差距在那裏,有代溝,怕是不容易。
“寶蘭島。”上陽君不假思索地回答,讓夏洛言挑了挑眉,他又繼續道,“我要回寶蘭島幾日。”
“哦!”夏洛言點點頭,算是同意了上陽君的意見。
第二天一大早,上陽君便帶著瀲灩離開了紫雲府,走的時候,瀲灩一副舍不得地目光看著夏洛言懷中的兔子,讓夏洛言的嘴角不由一抽。
這個孩子,眼珠子都要扣下來安在兔子的身上了。她就不明白,一隻兔子比她還要有吸引力?
夏洛言真的很不想承認自己的魅力比不上一隻,嗯,兔子。
“好了,美美就送給你了。”夏洛言把兔子塞在瀲灩的懷中,引得她眉開眼笑,氣得夏洛言臉一黑,小沒良心的。
夏洛言倒是大方把這隻看起來普通又不普通的兔子送給了瀲灩,這隻兔子也跟了夏洛言好幾個月了,換算成魔園的日子,也好幾十年了。她一直都想窺探出它身上的秘密,但是這麼久了,她除了之前表現得特別外,其他的時間都是一直極為普通的美美兔。
而且,美美兔似乎特別喜歡瀲灩,從它一直黏在她的身邊也看得出。既然,她窺探不出它的秘密,而瀲灩又喜歡她,那麼她就把美美兔送給她吧。
兔子一脫離夏洛言的懷抱,進入了瀲灩的手中,便極為溫順地蹭了蹭瀲灩的手臂,一副乖巧的模樣。
這隻死兔子?
夏洛言嘴角一抽,也不管兔子和瀲灩怎麼黏糊,上前一步,抱住上陽君,緊貼著他的胸膛,耳邊傳來他強有力的心跳,“夫君,為什麼要選擇這個時候離開?”
上陽君的眸子閃了閃,望著夏洛言眸子溫柔得快要泌出水來,他揉揉夏洛言的頭發,“乖,無論發生什麼你都要相信我,你不會有事的。等我回來。”
“嗯!我相信你。”夏洛言點點頭,閉上眼,獻上一段火辣辣的吻。
“烈焰,幫我看著點你家主人,如果有什麼花花草草敢上前指染他,你就放火燒死他們。”
烈焰當即翻了一個白眼,什麼花花草草,他跟了主人那麼久了,就隻有一個叫夏洛言的厚顏無恥的女人敢指染主人。
他弱弱的在心中補了一句:我能不能燒死那個女人啊?
答案是否定的,夏洛言一個板栗敲在烈焰的頭上,把正在天馬行空,不切實際中的烈焰給敲了回來。
烈焰憤怒地叫了一聲,展翅飛向半空,才躲過了夏洛言的毒手。
日頭已經徐徐升了起來,瀲灩也早就爬上了烈焰的背,隻剩下上陽君和夏洛言久久凝望,“等我回來。”話畢,上陽君白衣飄飄,整個人便落在烈焰的背上。
一聲鳳鳴,烈焰化作一團火焰離去。
上陽君走了?
夏洛言在原地站了許久,直到天邊的日頭從東邊落在了西邊,夏洛言才伸展疲憊的身體往紫雲府而去。
因為烈焰飛翔的地方是在逍遙峰山頂,所以夏洛言最後的望夫石般的站定,讓瞧見的人感慨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