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乖…別哭了。”長須老子用輕柔的聲音說。
“…啊…”帶著對全世界的絕望,帶著對感情的心痛,帶著所有壓抑的痛苦,莫雪喊叫了出來,心如刀割也不過如此。眼淚像穿成了線般,不住的向下淌。“我愛他…卻已經沒有了資格。”
站在另一洞口邊的白衣少女,捂住自己要哭出聲音的嘴。皺著眉,流著淚,眼睛注視著在長須老子懷中絕望痛苦的莫雪。雪兒,原來你心裏是這麼痛苦,愛一個人真的那麼累嗎?在現代的時候自己體驗過分手的滋味,卻並沒有莫雪痛苦,原因是我愛的沒有她深,她竟然在心裏愛了百年,到頭確是不能在一起。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緣由一直阻礙著這對苦命鴛鴦,但是必定有他們的苦衷和無奈。或許現在自己能做的就是看著莫雪哭,哭後她會好受些的。
雷韻兒不知道看著莫雪哭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莫雪在長須老子懷中哭了多久。隻知道莫雪哭到暈倒…
“丫頭,來把莫丫頭弄回房間。”長須老子突然轉身看向躲在一邊的雷韻兒說道。
雷韻兒大大的眼睛先是一頓,眼睛閃過一絲詫異,他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裏?隨後大步走到莫雪旁邊,將莫雪抬到長須老子的背上。將她背回了房間。輕輕地將莫雪放在床上。
“丫頭,莫丫頭就交給你了。”背了一個小姑娘這麼長時間的長須老子絲毫看不出疲憊,倒是一身輕鬆,果然這老頭不簡單。
長須老子看出了麵前的小丫頭眼睛閃過的狡黠。隻是淡淡的一笑,蒼老的臉上掛上雷韻兒猜不透的情緒,似乎是心疼,又帶有著無能為力的頹敗感,他為什麼這麼看自己?“知道了,老頭。”雷韻兒被長須老子那可憐自己的目光看的不舒服,轉眼看向靜靜躺在床上的人兒,有些小緊張地說。
唉…長須老子在心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有種莫名的憂傷,是為著麵前兩個丫頭而存在的憂傷,兩個可憐的孩子。長須老子邁著有些躊躇的步伐向屋外走去,單手背在身後,空閑的一隻手擼著長長的胡須,輕輕搖著頭,哀歎一聲。
雷韻兒看著臉色蒼白的莫雪,瘦弱的身體躺在床上蓋著白色的毯子,右手還緊緊握著那泛著紅光的嗜血鞭,指甲因為用力已經泛白,一滴淚靜悄悄的從右眼角中滑下來,在莫雪臉上劃出完美的弧度。她緊皺著細眉,臉也緊繃著,素白的手抓起躺在床上的人的手,緊緊的握住,將臉靠近她沒有溫度的手。“雪兒,你們以後會在一起的,一定會幸福的。”雷韻兒堅定地說,眼淚從眼眶溢了出來,滴在了莫雪的手上“以後不要一個人承受你的孤單,你現在還有我呀,可以跟我說,我會靜靜地聽著你哭,聽著你笑,聽你訴說你的憂傷的。所以,快快振作起來。”
說完,將自己雙手間冰涼的手輕輕放在被子中,又將被角掖了掖。雙手托腮靜靜地看著熟睡卻還在皺著眉頭的莫雪。周圍陷入了寂靜中,“滴答…滴答…”洞頂滴下的水打在水麵上,發出清脆的滴答聲,連綴起來像是一曲悠揚的樂章,渾然天成….
上下眼皮在不知不覺間慢慢的合上,陷入了夢鄉中….
話說,雷韻兒自從那一次做了一個真實的夢後就再沒有做過什麼夢,那個一直問自己‘為什麼’的夢中男子再也沒有出現過。慢慢的在雷韻兒的記憶中消失。
銀夢山上。
“主公。”莫久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微低著頭,劍眉緊鎖。對著背對自己而做的男人說。
現在已是深夜,屋外漆黑一片,屋內的黑石桌邊有兩盞琉璃燈架,燈架上碗口般大小的夜明珠散發著幽幽的亮光,將本該漆黑一片的屋內照如白晝。男人慵懶的躺在一張虎皮座椅上,身著一件深藍色的裏衣,裏衣微敞,隱隱中能看見他健碩的胸膛,整潔的發絲垂在身後,單手支撐著頭顱,另一隻手拿著一本書在看,聽見莫久恭敬的問候,男人絲毫不在意,隻是有意無意的微微點了下頭,眼睛始終停留在書上。
“屬下已經將上回刺殺聖女的幫派滅掉,查出了背後雇殺手的買家是誰,已經將他無聲無息的處理了,並且就已經通知雷影散播消息‘小兒體弱多病送去崇陽山上修養’”莫久幹淨的嗓音彙報著情況。“嗜血鞭也已經送到莫雪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