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終於天君做到了初步的全體戰前動員了,雖可以想得到這些家夥隻要戰爭出了一點問題就會再次如蒼蠅一般再次撲上來……,不過暫時總算是沒事了。
這些人中於謙一直在苦苦思考皇帝的一係列作為的關聯,先是想要戶部空虛,皇帝陛下沒錢,這就想到修路,這一沒錢,皇帝陛下竟又想到了戰爭。不會的,皇帝陛下不是一個魯莽的人,隱隱約約間,於謙透過這些事物的表象,歎了一口氣,好像明白了點什麼似的。
正統十五年開春五月,蒙古的邊境草原上已經是春光明媚了,得到雪水的滋味,到處是綠油油的鮮草,黃羊,野驢,野兔等動物紛紛拚命啃食,補充一個冬天下來的消耗,數十名牧民趕著一群牲畜正在悠閑的放牧,與四周的野生動物互不侵犯,大草原上一片和偕的情景。
突然,正在啃食青草的一隻黃羊豎起了耳朵,接著驚慌起來,馬上撒開四蹄拚命奔跑,其他動物也受到影響,開始跑動起來,野兔更是赤溜一聲鑽到了洞穴中。不久之後,一條紅線在遠處現了出來,紅線越來越密,緊接著隆隆的馬蹄聲響起,十幾名牧民呆呆的看著,直到紅線移動了一半,一名牧民才反應過來,淒厲的喊道:“不好,是明軍,快逃。”
嗡。”一片弓弦顫動的聲音響起,無數的長箭從這片紅雲中飛出,準確的在逃跑的蒙古牧民中間落下。
“唏律律。”正在飛奔的牧人一陣人仰馬翻,紛紛栽下馬來,他們的身後留下一片稻草般的箭田。 一陣箭雨,十多名蒙古牧民已經去掉了一半,隻有七名蒙古人在拚命的打馬奔跑,他們中間最大的有四五十歲,最小的不過十二三歲,此時心中都充滿了恐懼,恨不得自己跨下的駿馬能夠飛起來。
草原兒郎是狼,中原人是羊,在所有的蒙古人心目中,狼吃羊是天經地義,盡管在一百年前被一個叫做朱元璋的人給趕出了羊圈,但狼依舊還是狼才對啊,沒看到那些中原人自古就修建個長城嗎,那和羊圈有什麼區別。
隻要打破了羊圈,圈裏的羊自然是任憑狼怎麼選擇下口,可如今怎麼反過來了,羊圈中的羊既然自己衝了出來要吃狼,這還有天理嗎,七人中,那名半大的男孩迷茫的想到,若不是正在逃命,他真想向旁邊的父親大聲詢問,難道父親以前告訴自己地事錯了嗎?
“唏律律。”又是一片箭雨,前方數十蒙古牧民身上早已插滿了羽箭,轉過頭來驚愕的看著後方湧動的紅色軍隊。終於趕了上來的明軍一勒韁繩。數名明軍跳下馬,上前檢查了一下,一人返回向中間的一個三十餘歲地將領彙報:“報告將軍,一共十五名蒙古人,全部已死。”
“死就死了吧,叫他們不投降。走,去到前麵的蒙古營帳去看看,有沒有牛羊之類的,今天就到此為止吧”。那三十來歲的將軍哈哈大笑道。旁邊一員副將卻是唉聲歎氣的道:“唉,今天的運氣還是不夠好啊,大哥那趙王今天可是劫殺了不少蒙古人的,光俘虜就不下一百呢,那可都是錢啊。”
“二弟,算了,錢算什麼,我們在乎那東西嗎?還是皇上的主意好啊,讓我們這些藩王也能為國殺敵,人生終於也有些期盼了啊”。那名中年人歎道。
以戰養國,天君當然不是說說玩的,為了讓所有人對這次進入草原有更直觀的目的,朝庭下了一個費夷所思的命令,每俘虜一名蒙古人,朝庭有十貫銅錢作為獎賞,一匹馬同樣有十貫賞錢,其它牛羊等物也是如此,其中軍官得三成,士兵得七成。這樣打下來大明在不出國家錢的情況下,絕對是隻賺不賠的。
作為藩王的府兵來講。他們的一生幾乎都會耗在守衛王府上,人生那還有什麼盼頭啊,現今皇帝給了他們這個機會,當然要好好表現了,目前國家戶部是空虛,但是不要忘了藩王的同樣合著大明一樣有著積累了差不多上百年的財富的,這次的出戰蒙古軍費上皇帝自是不會給補貼,軍餉是沒有的,但是獎勵是大大的,很有可能因為這場戰鬥之後,一些藩王處的將軍將會直接升級到帝國中央來。
他們為國出力,而天君最多給些補貼罷了,甚至他們還要自備戰馬兵器。天君根本就不用怎麼操心,隻需要每每下放大的戰略政策就行了。從建文以來朝庭自來對藩王的防備就是很嚴的,消番工作也是做了很久的,現在天君把這些人推上戰場,再給他們一個機會,自己無疑也要承受很大的壓力,藩王叛亂可不是說笑的。
可現今天君以戰養戰,不耗費國家直接利益,而後戰場之上又直接將戰利品折算賞賜的做法,無疑讓這些進入草原的府兵士氣高漲,既能等到名還能得到利,相比於終老一地而言人生也該是有些盼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