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小貓咪就是太脆弱。她已經低落好多天了,沒人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想安慰的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花是從窗外飄進屋裏來的,香得有些令人作嘔。全班人的目光都隨著突然飛進教室裏的大量花瓣而變得飄忽不定。她就坐在窗邊,然而卻沒發現這一切。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她突然站起身,踩到椅子上爬上窗台。沒人來得及反應,眼睜睜的看著她那像花瓣一樣要飛走的身子。就在大腦反應要尖叫的前一瞬間,她停止了動作。所有人都被嚇到了,不敢做任何動作,甚至不敢發出任何聲響。踩回椅子上,再重新坐好,她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就趴在桌子上睡了。
然後,她變得開心起來。每天都笑盈盈的,生活也恢複了以前的節奏,隻是她不再說話了。她開始不斷地在紙上寫寫畫畫。她寫歌詞,就是唱歌,圖畫簡單的幾何圖形,就意味著思考,然而最多的,是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大腦在煎熬,情緒在發酵。
1.特降書
“嘿,左白樹,你有在聽我說嗎你?”白狼從沙發上起身揪住對麵左白樹的衣領,忽然發起飆來。“你昨晚上去幹什麼了,瞌睡蟲吃你腦子了啊!”
“唔……”左白樹睜開朦朧的睡眼,眼前所見的是白狼臉上暴起的青筋。“喂……怎麼了嘛……白狼不要這麼暴躁嘛……”
白狼輕嗤了一聲,把左白樹扔回了沙發上。同時被丟在沙發上的,還有一摞厚厚的、布滿筆跡的紙。
“這是……”翻了幾頁,左白樹再也沒心思犯瞌睡了。“白狼,這是哪來的?”
“我在這都快噴了一天的口水了!合著你他媽連我說的第一句話都沒聽著!你自己做夢夢去吧你!”說完,就是一聲重重的門響。
“這都沒到中午呢嘛……”左白樹搖搖頭,完全忽略了白狼是因為自己剛才打瞌睡才發的火。
拉開擋住落地窗的窗簾,除了落地窗,一同被露出的,還有一個被捆住手腳、粘住嘴巴的女人。見到拉開窗簾後附身在自己身旁的左白樹,女人驚恐的瞪大雙眼,拚命搖著頭。
“喂,我說,別怕嘛,你乖乖的,我問你幾個問題喲。”見女人點了頭,左白樹就撕開了她嘴上的膠帶。“那麼,第一個問題……想要一次新的生命麼?”
……
天才和瘋子,都喜歡自言自語。
然而像杜石這樣沒完沒了的,白狼這輩子可能隻見過這麼一個。
“你他媽有完沒完?!信不信我做了你啊?!”白狼一個暴跳衝到了杜石麵前,眼睛已經被氣得發紅了。
“你以為我想麼?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要告訴我?我要是不知道就不會這樣了,我最不喜歡趟這種渾水了,你說你告訴我幹什麼?我……”
“閉!嘴!”白狼衝著杜石怒吼,隨手抄起了一把刀抵在了杜石的脖子上,這才讓杜石安靜了下來。
畫麵就這樣定住了,白狼氣得呼呼直喘,杜石一臉無辜的傻在了那,還不忘指了指白狼手中那把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提醒他不要忘記刀下是一條帥哥的命。
“誒?石頭你怎麼在這?”左白樹的聲音忽然從窗外傳來,打破了這尷尬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