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
程瀟直翻白眼，都懶得再問了。
“情況可能有點複雜，你聽說過能在大海上來回走動的動物嗎？除了魚。”李皓繼續說道，“再說了，魚會上岸嗎？”
“所以情況可能有點複雜，而且整個島上，僅此一堆大便，很有可能隻是路過而已。”
“那你高興什麼？”
“至少知道不用困死在這小島上了呀！”
程瀟無語。再不想多說什麼。將洞口嚴嚴實實的堵住，這樣海風終於是刮不進來了。這才圍著火堆打坐休息。
李皓每次見程瀟打坐修煉，心裏都很不是滋味。
難道自己就真的這樣了？沒有辦法挽救了嗎？真的沒有辦法恢複了？變成一個普通人，平凡的過完餘生？
“程瀟，其實，你真的不必跟我綁在一塊，現在，我已經是個廢人了。”
程瀟沒有睜眼，更沒有說話。
“我沒有能力去做你認為能做到的事情了，雖然我都不知道是什麼事，但事實就是這樣，一個廢人，連普通人都不如，還能做什麼呢？”
“不，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李皓搖頭，“不要再傻了，你爺爺不也已經說過了麼，基本上是沒有希望了，你為什麼會對我有這樣的信心？連我自己都沒有。”
“你不是一般的人，你很特別，當初也是一樣，誰都認為你不是蔡飛的對手，注定被蔡飛玩死，可是你沒有，反而蔡飛被你玩死了。鬼子也是一樣，連實力最強的赤虎，還有排第二的鳴凰都拿他沒辦法，但是卻被你打敗了，這些又有誰能想得到？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不是嗎？”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隻是一個廢人！廢人！你懂嗎！”李皓急了，聲音拉得很大。
程瀟不為所動。
“我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能讓我恢複，估計連神仙都想不到了吧。”聲音又變得低沉，繼續說道，“可是你不一樣，你本該有更好的出路，更好的前程，你有你的家族可以依靠，你的實力，完全可以去八大門派的其中一個，靜心修煉，不久之後定能成為一代強者，為什麼一定要將自己綁在我這個廢人身上？”
程瀟繼續沉默。
“當時我什麼都做不了，也阻止不了你。現在還來的急！”說著，將自己手上的儲物手環摘下了，遞了過去，“隻要你拿著這個，交給八大門派，再跟我撇清關係就行了。”
程瀟睜開眼，眼睛卻有點模糊了。
是的，這個手環很普通，程瀟知道李皓的意思，因為，鬼子就在裏麵。當初李皓麵對整個江州強者，都不願意交出鬼子，現如今，因為想保全自己，將鬼子交給自己。讓程瀟感覺到很溫暖。
多長時間沒有了這種溫暖的感覺了，自從父親死後，就再也沒有了吧。
沉默良久。
“不，我不會這樣做的。”程瀟低著頭說道，“其實，在你看來，我有家族可以依靠，其實這種依靠，我更願意不要。你不知道，在我出事的第一時間，程家就已經發聲，將我逐出家門了，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如何保全我，而是不要因為我牽連家族，所以，你說的依靠，根本就不存在。”
“還有，你真以為能進八大門派就是一件好事情麼？”程瀟繼續說道，“你可能不知道，其實八大門派無論哪一個，裏麵都不是表象那麼簡單。很複雜，為了搶奪修煉資源，門派裏麵的競爭異常激烈，勾心鬥角隨處可見。像我這樣的人，在裏麵，很快就被人玩死了。”
“當初我是想著，如果能去淮海學府就好了，但這也僅僅隻是最無奈的選擇而已，盡管淮海學府在這方麵要好很多。”
李皓愕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肯定想知道，為什麼我的處境會是這個樣子？”程瀟低頭繼續說道，“其實，自從我父親離世之後，這一切就注定是這樣的。”
“我父親跟你一樣，也是一個不平凡的人。他的想法跟別人不一樣，一生的夢想就是要改變這個冷漠的世界，改變這個自私無情的世界。當然，我父親的天賦也是頂尖的，在我父親手上，程家在江州的影響也是空前的。可是，我父親他，最終還是含恨而終。”
李皓默然，想不到，這在種渾亂的世界潮流之下，還有這樣一股清流。可惜……
“我父親一生從來沒有想過要害誰，算計誰，有利益有好處都分給其他家族，自己取很少一部分，但是卻還是被奸詐小人給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