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隻感覺到這這身體已經完全沒有了知覺仿佛不再屬於自己似的了,那冬日的陽光感覺到的不再是溫暖,反而就像是六月天正午時的烈日一般,在額頭和兩鬢沒有停過的冒出汗珠,順著臉頰,沿著下巴滴在那挺起的胸膛上。
終於在旁邊一直走動的李利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後開口說道:“好,全體都有,慢慢的放鬆身子,踏步,一二一......”一邊說一邊走到隊伍正前方站好。
在李利喊出踏步的口令後,隊伍裏的我們並沒有抬起腳踏步的跡象,而是在李班喊了幾遍整隊口令後才慢慢的邁起了步子。
李利看著隊伍裏的小子們手腳逐漸恢複了,每個人疲憊的臉龐上都有一種不一樣的神色,滿意的一笑喊道:“立定,解十字架,好;解腰帶,好;脫帽,好。”
隊伍裏的我們就在李班的口令下把插在背後腰帶上的十字架,腰帶和帽子一步一步的接下來整齊的放在麵前的空地上。
李利又掃視了隊伍裏每人一眼後說:“很好,在這一個多小時的訓練中,同誌們都完成的很不錯,雖然剛開始某些同誌偷懶導致休息時間縮短了十分鍾,但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所有同誌們都能嚴格按照要求完成任務,懲罰時間減去五分鍾,下麵休息十五分鍾,所有人到衛生室那裏領一杯鹽糖水,記住慢慢的喝,不要一下子猛的喝下去,就地解散。”
在李班就地解散的話音一落,隊伍裏接下裝備的我帶著一身輕鬆跟這隊伍往衛生室的方向走去了。
在路上我看到遠處其他排的戰友們早就三三兩兩的在陰涼處休息著,然而隻有十一班的九名戰友還在如雕像一般的站在那裏,從他們旁邊一臉嚴肅看著他們的張班可以看得出,他們同樣在遭罪,而然十二班原本也站在那裏的五道清秀的身影卻已經不見了。
我們十人縱隊就這樣邁著整齊的步伐走到衛生室門前停下。
走在最前麵的錢修看見裏麵有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人正坐在一張桌子旁邊低著頭不知道在幹什麼。
錢修輕輕的敲響了兩下門並喊道:“報告。”
“進來。”幾秒鍾後,從裏麵傳來一聲沒有任何語氣的聲音。
隨後那名身穿白大褂的身影停下手中的事,臉龐微微的撇向左邊,看了一眼最先進來的錢修便說:“你們應該就是今年英勇排的兵了吧,告訴我,是小李的十班的?還是小張的十一班的?”
聽到裏麵神秘領導的問話後,錢修馬上站定回答:“報告,我們是四排十班的成員,是李班喊我們過來領水的。”
那人聽到後,好像有些激動的說:“哦!四排十班麼?一看到沒有按規定時間來的隊伍就知道是四排的人了。”
隨後這人慢慢的站起,並轉過身子身子。
這一瞬間讓看見這神秘人相貌的我們倒吸了一口涼氣。
隻見在衛生室內並不是很亮的燈光照耀下,逐漸看清一名身材和身高與王幹事差不多的身影,還有一張看上去年齡不會超過三十歲年輕英俊的臉龐出現在了我們麵前,但就是在這樣一張臉龐上,右邊臉上有著一道長長的刀疤,從右眼角外側開始經過右邊嘴角下麵一點,這樣一條長約七八厘米的猙獰傷疤上,還有幾處縫合處理過後留下的印記,但是在這臉龐上卻有著一雙可拍的仿佛隨時就會爆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