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場上,新兵們又恢複成無聊枯燥的機械動作了。
我看著自己的被子越抹越結實,疊起來也逐漸和春卷這一詞徹底告別了,心中不免的還是有些甜甜笑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反正就是在我重新疊了一次豆腐後休息的片刻,遠遠地就看到張發財一副心不在焉的走回自己的位置。
“發財!魏教員找你幹嘛哦?”謝金突然小聲的問著。
張發財剛俯下身子就轉過頭看去,隨後憨憨的摸了兩下後腦勺,傻笑了兩聲說:“這個,魏教員不讓俺說哦!”
所有人見張發財又回到那憨厚的模樣,使的有些的擔心都放下心來了。
我抬起頭,帶有些好奇的眼神朝大隊部望去,真是想知道魏教員有什麼樣的神奇魔力。
就這樣,半個多小時後,嚴國喜和李誌超也精神抖擻的回到了隊伍裏,這和剛去時那副憂鬱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沒多久,魏朝陽邁著不是很自然的步子也走回到隊伍旁,而一直不見蹤影的何宏等四人也同時出現了。
“四排所屬,集合。”張波突然輕聲的說著。
張波見菜鳥們都迅速的在自己麵前站好後繼續說:“我很欣慰看到你們又生龍活虎的站在這裏,下麵請魏教員給你們做點評。”
魏朝陽走上前笑了笑後說:“同誌們,請稍息,我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不用說話,在心裏回答就行了,你們覺得當兵苦不苦啊?”
隊伍裏的菜鳥們想都沒有想的都點了點頭。
魏朝陽繼續說:“我想這個問題的確是問的很幼稚,就連我自己的觀點也都是和你們一樣的,那我再問你們,你們覺得這裏後和外麵的生活最大的不同是什麼?”
‘自由!’我的腦海瞬間出現了這兩個字。
“我想有些同誌已經想到了,那就是自由,部隊就像一把枷鎖一樣限製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從前那些瀟灑的生活也將一去不複返,多的隻有一副重比千斤的重擔。”魏朝陽原本如陽光般的笑容突然如暴風雨降臨一般綁了臉,特別是最後一句。
魏朝陽隨後恢複平靜的說:“也許我們身後的不了解我們的人會問,你們既不會向解放軍一樣在戰時衝鋒在第一線,也不會像人民警察那般在人民最需要幫助的時刻出現,憑什麼有著這麼高的榮譽呢?”
‘是啊!現在隸屬於公安部的武警部隊過的就是這樣軍不軍警不警的生活。’在我腦海裏瞬間也出現了這個疑問。
“是的,在祖國大江南北的土地上,都有著八大種類的武警部隊,他們就像舞台劇的幕後人員一樣默不作聲的做著貢獻,他們不像解放軍那樣有著光榮的曆史,並廣為人知,也不像人民警察隨時出現的親和麵孔,甚至於有些百姓認為我們也是解放軍。”魏朝陽平靜的說著。
我聽到這裏,腦海裏瞬間想起了在站白崗時,碰到那叫小濤濤的男孩,當然還有那條小黃狗。
“武警的全稱是叫中國人民武裝警察部隊,顧名思義,在我們肩上挑著是裝有軍人和警察的雙重重擔,而我們一線邊防武警,特別是在形勢險惡的雲南,肩上的重擔隻會更重,而作為半隻腳已經踏入這行的你們,必須深深的知道這點,還要記住一句,有著健康的身體,頑強的意誌,向上的心理,不然自己先垮了的話,談何保家衛國?”魏朝陽越說越起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