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黎山河強忍住髒腑移位的痛楚,扶著石壁顫顫巍巍的半蹲起來,猛地蹬在石壁上,借著石壁的反衝力滾到大黑熊腳下,手中的血神斷矛猛力地插在大黑熊腿上,乏力的手在慣性的衝擊力下抵在龍頭頸部,被龍頭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展開的逆鱗紮了個結實。
吼吼——黑熊吃痛狂叫,本能的亂蹦起來。黎山河死命地抓著血神斷矛,好在及時用雙腿夾住黑熊的腿,才沒有被踩著。
嗡嗡!
‘掛在’黑熊腿上的黎山河感覺山搖地動般頭昏腦脹,隻是很快這種眩暈感就消除,換而之是一股極為狂暴的能量從握著斷矛的手上傳來,如同一道凶猛的龍卷風在體內絞襲,不斷撕扯身上每一寸皮肉經骨,好似無數鈍刀在身上切割。痛苦中的黎山河自然沒有發現此時血神斷矛的龍頭似乎活了般,洶湧的血液從黑熊體內湧出,鑽進龍頭,然後通過龍頭的逆鱗鑽進他的身體。
“啊!”狂暴血腥能量如同洪水猛獸氣勢如虹,充斥黎山河身體的每一寸血肉,說不清道不明的痛楚幾乎讓人發狂,好幾次,黎山河都感覺自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但是一瞬間劇烈的痛苦又將他痛醒。
決堤洪水般的狂暴能量在體內橫衝直撞,似要衝破黎山河的身體噴湧而出,但是卻找不到出口,癲狂發亂的黎山河本能的拳打腳踢發泄力量,忽然發現眼前有無數巨大的黑影,抓著就是一頓狂揍。
似乎一會兒,又似乎很久,四周都黑影消散殆盡,卻見四周石壁滿目瘡痍、千瘡百孔,布滿了深淺不一的拳印,甚至有的地方凹著巨大的石洞。
良久,清醒的黎山河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一切,大黑熊早已經變成泛著黑血的碎肉,隻有血神斷矛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突然間有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精致的龍頭似乎隱隱傳來狂傲的龍吟,猙獰的逆鱗也似乎在緩緩的閉合,好像那斷矛本就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這是怎麼回事?”黎山河完全懵了,凶猛的黑熊怎麼變成了碎肉,石壁上的拳印又是怎麼來的。看著石壁上的拳印,下意識的便感覺拳頭隱隱作痛,可看看拳頭,雖然血跡恐怖,卻沒有半點傷痕。
“怎麼會有這麼狂暴的能量鑽進身體?對了,那個‘羊皮卷’!”黎山河心悸的回憶著剛剛發生的事,突然又想到‘羊皮卷’趕緊從懷裏掏出,這血神斷矛和‘羊皮卷’都是那‘詐屍鬼’的,肯定有一定的聯係。
“狂暴的力量似乎要將我的身體撐爆一般,於是我發瘋一樣衝向馬群,亂無目的的亂打一通,待我意識恢複後,死了好多馬——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發現我根本控製不了我身體中的力量,就是隨意的走動,都會在地麵留下深深的腳印,普通刀劍、長槍都是一捏就碎——”
“難道我也和他一樣?剛才自己痛的發狂,醒來後大黑熊就變成了碎肉,還有石壁上的拳印——腳印,看看腳印!”黎山河看著‘羊皮卷’的內容,和自己剛才的經曆都差不多,想到這裏,黎山河隨意行走幾步,地麵上赫然留著幾個深深的腳印,一步一腳印。
“——她說,如何控製力量她不懂,她隻懂切菜做飯,切菜過程中,手要穩,使力要勻,手不穩,切出來的菜就有厚有薄,薄的熟了,厚的卻沒熟,厚的熟了,薄的就爛了——今天我終於切出大小一樣的菜,但是我的速度卻沒有娘快,娘說需要多加練習——”
“切菜能訓練控製力量?”黎山河有些懷疑,自己可沒少做菜,可是也沒有這感覺啊,繼續往下看。
“我發覺通過切菜訓練控製力量是非常好的辦法,當我切菜的速度也和娘一樣快的時候,就沒有什麼感覺了,娘說,你換一把更重的廚刀試試,於是我特意讓人打製了不同重量的廚刀,最重的有兩百斤——”
——
“就在昨天,我的左手也能用兩百斤的廚刀切菜,並且達到了右手的切菜速度——”
“不過,明天我要出戰了,待我明天攻下南秦,一定要好好研究,訓練身體每一寸地方的力量控製,我想,如果我能如同控製手中的廚刀那樣控製身上的每寸肌肉,每一寸力量,就算遇到南秦第一大將騰蠻,我也有信心擊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