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黎山河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是那小子斷了我的臂,我一定要殺了他!”
“夠了!”秦王沉悶的吼了一聲,“啪”的一巴掌扇在秦仁劍臉上,幾乎將秦仁劍扇得飛下了床。
也許是秦王的一巴掌扇醒了發瘋的秦仁劍,又或許是秦仁劍被一巴掌給打懵了,秦仁劍摸了摸嘴角滲出的血絲,有些發愣的看著父親。
“告訴我,他怎麼可能傷到你?”看著秦仁劍的神態,秦王心中還是有些心疼,從小到大,自己可是一直沒舍得打自己的兒子,隻是這次如果不問清楚,說不定以後還會出什麼大事。
“是——是血神矛。”看著父親的眼神,秦仁劍心裏有些發怵,那眼神,似乎要看透自己的內心,嘴巴有些不聽使喚便說了出來。
“血神矛?蠻遼血神的血神矛!”秦王聽得猛地一驚,從得知血神矛落入秦國的消息後,他一直派人四處搜尋,至今沒得到一點消息,卻沒想到兒子竟然說起這事兒。
“是——就是蠻遼血神的血神矛,那天我聽到你房裏說到血神矛,我就想,如果我能拿到血神矛,那我就能在皇城裏麵抬起頭,皇城那些雜種就不會在我的背後說三道四。可那天我折損了好幾名護衛,還是被那個黎山河給陰了,他搶走了我的血神矛——”秦仁劍心神不寧的看著父親,本來以為搶得血神矛可以讓父親高興一番,可是沒想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和你去燈會有什麼關係?”秦王的神情變得有些陰沉,他何嚐不知道自己這兒子想些什麼,隻是現在另外的事情更為重要。本來抓滕蠻女兒的計劃十分完美,隻要引開騰依依身邊的鐵山,就可以萬無一失的抓到的騰依依,卻沒想到突然冒出來一個叫黎山河的,把自己完整的計劃給破壞了,更沒想到的是,這血神矛居然就在那個叫黎山河的手裏,這讓秦政不免有些吃驚,同時也有些興奮。
“我收到情報,黎山河是騰依依的貼身護衛。”秦仁劍畏畏縮縮的說道。
“蛇頭?”秦王問道,不過心中卻早有定論,在秦王府的探子中,也隻有蛇頭能被自己的兒子說動,也隻有他敢把情報給秦仁劍。
“是!”
“狗改不了吃屎的東西!”顯然,秦王是在罵蛇頭,隻不過秦王也不想被蛇頭中斷了血神矛的話題。畢竟蛇頭是秦王府最厲害的探子,秦王府需要蛇頭,最多隻能口頭上罵上幾句。
“所以你就去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讓我很被動?”秦王一連串喝聲後,突然話鋒回轉,“血神矛真的在那個叫黎山河的手中?”
“是呀。”秦仁劍完全不敢相信父親此時會如此關注血神矛,隻得委屈地抱著斷臂愣愣的看這父親那越發凝重的眼神。
“血神矛!”秦王也顧不上兒子失去手臂的痛苦,心如亂麻,讓他理不出個頭緒。
“那個叫黎山河的怎麼會這麼厲害,連你師父都死在他手上?”秦王有些納悶,兒子的師父是他坐下客卿,入府境高手,在劍道上更是沉浸了幾十年,可以說在南秦,除了公認的幾大高手,幾乎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沒想到卻栽在一個摸屍鬼手上。
“我——我也說不清。這,這會不會是血神矛的原因,那天我們強奪血神矛的時候,有個‘詐屍鬼’十分凶悍,根本就不怕痛,血神矛可以把整個人的血氣吸收後轉化到他身上,傷後自愈,簡直凶悍無比。那晚,黎山河也是一樣!”
“血神矛?看來這血神矛的確不簡單!”秦王呢喃一句,陷入沉思。先放下血神矛不提,隻怕那騰蠻子都會將矛頭指向秦王府。更何況,如今兒子又被黎山河斷了一臂,那騰蠻子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說不定此刻已經在趕往秦王府的路上。
“今天晚上,你必須給我回皇城那邊,給我在府上好好呆著,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讓任何人見到你!”秦王命令道,又吩咐護衛進來,讓他通知蛇頭把兒子連夜送走。
“父親,我不想回去!”秦仁劍見父親要送自己回皇城,頓時慌了,要是自己能拿到血神矛,那斷然是千百個願意回皇城去炫耀的,可是如今自己斷了一臂,如果回皇城,哪裏還有臉在皇城待啊。
“你必須給我回去,等我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再來說你的事!——”
秦王還想說什麼,可是卻被門外的護衛打斷。
“大人,騰王來府上了!”護衛急急的說道。
秦王一怔,沒想這騰蠻子居然這麼快就來了,於是急急走了出去,又回頭對護衛道,“把少爺送到蛇頭那邊去,讓蛇頭馬上送少爺回皇城,走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