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小變態(1 / 2)

其實,對黎山河來說,護送小公主最大的收獲不是騰王對他前程的安排,而是他認識了那個騎驢老頭。雖然到現在還不知道那老頭是什麼身份,但這無關緊要,重要的是騎驢老頭對他的指點,這些事情都是不為人知的,甚至可以說連曹公公都不知道。

對於肉身的控製,主要功勞幾乎完全是騎驢老頭的指點,在黎山河心裏,這個老頭可以說是他的入門師父,隻不過那老頭沒有答應收黎山河入門,用騎驢老頭傳音的話來說,“我不適合做你的師父,你的修煉和我完全不同,剩下的路需要你自己去走。”

有師徒之名,無師徒之稱,說的就是黎山河現在這種情況。

在騎驢老頭嚴謹的指導下,黎山河對肉身的控製的進步可以說是一日千裏,這才有了黎山河敢正麵應對凝魂境狂斧的信心。

從一開始,黎山河都在藏拙,試圖探出狂斧的真正實力,即使是狂斧電光般的衝撞,黎山河也沒有將全部實力展現出來。而是借著狂斧的衝撞力,借力使力隱匿在樹林中。

黎山河相信,隻要進入樹林,就能有機會對付狂斧。隻是狂斧並沒有上當,反而是用張小花逼他出去。這一點讓黎山河很是無奈,雖然張小花現在的身份還不明不白。但他一次出手震懾獸潮,至今沒有恢複,先前又提醒自己小心狂斧,就這兩點,黎山河斷然不能眼睜睜看著狂斧將張小花殺死。

更何況,殺了張小花之後,喪心病狂的狂斧肯定會接著殺太監,甚至有可能直接去殺小公主。而張小花距離自己是最近的,也就等於是說狂斧現在離自己是最近的。一旦距離拉遠,自己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一息的時間靠近狂斧,盤算下來,還是必須馬上出手。

正麵攻擊,黎山河自然占不到優勢。所以黎山河將懷中的針筒取出,在樹幹上挖出一個小孔,將針筒卡在裏麵,正對狂斧。然後輕如微風隱匿在狂斧身側的樹林中。

這一係列安排就在狂斧用張小花威脅他的幾息時間內完成,就在狂斧的巨斧即將斬落在張小花身上的時候,黎山河輕輕彈出一顆石子,恰到好處的擊落在針筒的發射按鈕上。

長針應聲而出,黎山河瘦小的身形也同時撲向狂斧。

隻有簡單的一刺,直取狂斧胸膛。就算是狂斧身上恐怖的雷蛇也忽略不記,隻要血神矛刺進狂斧的身體,隻要自己躲開狂斧的巨斧,拚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也要一舉將狂斧幹掉。

雖然一切都在黎山河的算計中,可也沒有想到狂斧的反應這麼快,一道盾牌模樣的光幕將長針擋住,那柄巨斧也快速劈過來。

這讓黎山河大吃一驚,偷襲眼看就要夭折,而黎山河也準備扭轉方向。可就在這個時候,黎山河突然發現狂斧麵露恐懼,半空的巨斧似乎放慢了速度。不,應該說是幾乎頓在了半空,就像空中有一道無形的盾牆將巨斧擋住。

黎山河心中大喜,速度急速提升,手中的血神矛更是在黑夜中滑出一抹絢麗得十分詭異的紅光,在黎山河大力的加持下,血神矛毫無阻礙的刺入狂斧的胸膛,就跟快刀切蘿卜似的,沒有發出絲毫聲響。

手中的血神矛瞬間顫動起來,好似饑餓的乞丐碰著熱氣騰騰清香撲鼻的饅頭,忍不住渾身顫抖。一股極其狂暴的能量從血神矛上傳來,進入黎山河體內。這一次卻沒有那次擊殺大黑熊那種極為痛苦的感覺,反而,黎山河感覺很舒服,很暢意,就像餓了三天後飽飽的吞噬了一頓美味佳肴。

狂斧恐懼的看著胸前那柄怪異的短劍,終於想起這短劍的出處,驚恐萬分中,詫異的喊了出來。

“血神矛!”

關於血神矛,在蠻遼並不是傳說,尤其是他們這些混跡在血匪營的匪徒,那可是親眼見過血神使用血神矛的。更有閑著無事之人,專門研究過血神矛下的亡魂屍體,那些研究記錄自然也是傳遍血匪營。

狂斧感覺到體內的精血在不斷消失,還是流向胸膛出的短劍,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那柄專吸血氣的血神矛。

隻是,狂斧怎麼也沒想到血神矛會出現在黎山河手中。更讓狂斧驚恐的是,剛才明明能夠逼退黎山河的,卻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製,狂斧頓時心死如灰。

原本以為自己的計劃萬無一失,可現在看來,根本就是無稽之談。至少現在有兩個人沒有中毒——黎山河和騎驢老頭,恐怕那個曹公公也沒有中毒,兩個老狐狸估計一直就在旁邊看著,甚至有一種拿他做黎山河磨刀石的嫌疑,狂斧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