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已經快要瘋了,這個秦國來的侍衛簡直就是洪水猛獸,按照自己安排的劇本,今晚的情勢並不應該是這樣發展的,怎麼就如此輕易的讓一個不起眼的混蛋給攪渾了呢!
最後,在幾近瘋狂中,連雲氣急敗壞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衝黎山河狠狠說道:“既然你要賭,那我就用命和你賭!你輸了,我也不稀罕和秦國公主共享晚餐,我在將軍府設宴宴請秦國公主。”
這句話,在眾人聽來卻極具意味兒。連雲提出用命來賭,對應一國公主的身價,勉強能夠蒙混過關,而且最後卻沒有說怎麼賭命。而對黎山河來說,在台上輸了,等於就是沒了性命,最終這位秦國公主還得去將軍府做客。
並且,連雲這邊如果贏了,那就等於是七皇子賭贏了,連雲也就變相的請七皇子去將軍府,這話,對七皇子與秦國方麵都有了交代,眾人不由高看了幾分連雲,將軍府的連公子就是不同凡響。
黎山河卻是聽出了連雲話語中的意思,乘勝追問:“那要是你輸了呢?”
被黎山河點明疑問,連雲苦著臉冷聲說:“要是我輸了,項上人頭你隨時取去!”
眾人又是一怔,卻馬上明白過來連雲暗含的意思。開什麼玩笑,堂堂將軍府的連公子,那命忒值錢了,豈是一鄉下匹夫能夠動的?更何況,就算你想要連公子的人頭,那還得看將軍府的那位大佬答應啊!隻是,這些富家公子小姐還是很想看看這位秦國公主侍衛怎麼回應連雲的賭注。
黎山河微微搖頭,自然看穿了連雲的奸計,怎麼可能上當,於是淡淡一笑說:“賭命,那也太沒品了,就算是你連公子敢把人頭放在小子麵前,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拿啊!”
眾人瞬間鬆了一口氣,心想這秦國侍衛到也不是膽子天大的主兒。如果真敢答應下來,估計這打鬥還沒有開始,整個相府就被重兵圍守了。
黎山河此話一出,連雲也是鬆了口氣,這一番心裏鬥爭,可謂是比起站在論劍台上打鬥一番還要難受,自己終於把話語權掌控在手中了。
“既然這樣,那你想賭什麼?”連雲謹慎的問道。
黎山河微微一笑,淡然說道:“賭錢,你也不可能想七皇子這般大氣。賭命,對我來說又沒有多少用處。”
黎山河故作沉思,又道:“要不這樣吧,要是我贏了,你就圍著相府爬三圈兒,嗯,還得一邊學狗叫。要是我輸了——”
黎山河又看了看被收拾得差不多的論劍台上殘留的一些血跡,繼續說:“要是我輸了,估計這命也沒了,就按照你說的,我們公主去你府上小住三天怎麼樣!”
這個條件極具誘惑性,對連雲來說,小住三天,就等於是七皇子也有可能在將軍府上待上三天,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畢竟這麼多身世顯赫的世家公子小姐都在關注著賭注。而圍繞相府學狗叫爬三圈兒,對連雲來說又是一個比死還難受的條件。所以,黎山河才說出三天的期限,這可是很考驗眼前這個將軍府的連公子的。
連雲也知道這個秦國侍衛的意圖,可這又容不得他不答應,三天時間,秦國公主其實無關緊要,但七皇子在將軍府小住三天,那意義就不同了。
所以,連雲在不著痕跡的和那位手拿黑色匕首的黑刀會意的對望了一眼,得到肯定的答複後,連雲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下來。
“好,就依你所說。”此時,連雲麵上陰沉 ,心裏卻極是痛快。
其實,從一開始,連雲就已經對這位秦國公主侍衛調查得比較清楚,雖然潘安帶著黑甲軍被這小子殺得屁滾尿流,但連雲卻十分明白,那些黑甲軍雖然厲害,但是又怎麼可能比得上自己手下的入府境高手。他可是親眼見過手下黑刀以一敵十,在黑甲軍中七進七出,那些看上去凶猛的黑甲軍硬是連黑刀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而且先前雖然也看出了這秦國侍衛的不凡,可剛剛那兩個相府的侍衛也就是在普通人中稱得上是高手,真要放到入府境麵前,連黑甲軍都不如。
這才有了連雲出言激邀黎山河的想法,隻是沒想到這小子這麼難纏。不過,最終雖然是在黎山河看似刁難的條件下答應了對賭賭注,可是誰又能猜到,這就不是他連雲最終想要的結果呢?
所以,連雲雖然一直陰沉著俊臉,心裏卻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後欣喜若狂,平淡無奇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對黑刀低聲交代。
“我要他死。”
黑刀點點頭,臉上顯得輕鬆無比,相比第一場比試的入府境土元素巨漢,黑刀認為,這個秦國的侍衛應該在三招之內便可以解決。
一個普通的人,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是入府境的對手。而黑刀修煉的更是死亡元素,雖然比起相府那位暗夜大人有些弱小,但是用來對付一個普通的侍衛,那簡直就是殺雞用宰牛刀,完全是大材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