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貓山被餓醒了,肚子咕嚕嚕的直叫。
任何高傲的節操都抵製不住饑餓的壓迫,讓人失去思維與尊嚴如一條狗,在未吃到食物前,它會不停的嗅著,整個身體都聽候思維下達“吃吃吃”的命令,做著隻為找尋食物的肌肉拉伸運動。
貓山便嗅著空中殘存的飯食味,穿過一道道走廊,下一道樓梯,追尋到餐廳,餐桌上戴芬正優雅的用幹淨的白布擦著嘴唇,雪黛兒剛放下筷子,紮得剛喝完一杯牛奶。
戴芬不知道是看到了貓山,還是沒看到,反正貓山剛進入餐廳,戴芬就說:“收拾桌子吧。”
仆人們掃視了一眼貓山,回答:“是。”
“慢著!”貓山嗬斥這些仆人:“你們的眼瞎了,看不到我嘛?”這些無辜的仆人隻是聽從了命令不得已行事而已,貓山犯不著罵他們,而是間接的罵戴芬、雪黛兒和紮得。
戴芬手掌猛地拍桌子:“這裏輪不到你命令。”
“我沒吃飯。”貓山穩步走到飯桌邊,目光直視戴芬,認真的說。
雪黛兒冷哼:“這是我們家的規矩,過了飯點就不能再吃了,你懶在床上,怪不得別人。”
貓山命令站在他身邊的女仆:“給我來一碗米飯。”女仆看了一眼戴芬,戴芬沒表示,她也就不敢,貓山說:“我就知道你不敢,可是如果你不照做的話,我就把這件事告訴庫利偉岸。”
庫利偉岸?在貓山口裏就輕輕鬆鬆的叫了出來。
雪黛兒感覺被侮辱了:“哼~這麼放肆,公然直呼公爵的名字。”
貓山對著雪黛兒說:“我告訴你,是庫利偉岸求著我來的,我一點都不稀罕這裏。”然後他轉頭繼續命令仆人:“去,聽到了嘛?”
仆人們被他的霸氣和他背後撐腰的庫利偉岸震倒,隻能服從命令。
紮得就像看小醜一樣看貓山,臉上是譏諷,不過他沒做任何表示,起身對著雪黛兒說:“媽,我去上學了。”
“去吧,這裏來了一個禍星,搞得家裏烏煙瘴氣的,別呆在這裏。”
女仆把飯端到貓山的眼前,貓山端起碗猛然對著地麵摔去,“啪”,貓山命令道:“再去盛一碗。”
戴芬氣的甩手離開,雪黛兒看戴芬就這麼沒有任何表示離開了,很不甘心,追著戴芬問:“媽媽,你就這麼放縱他?一個野外跑來的雜種還想到家裏造反了?”
戴芬也是氣的咬牙,冷惡的說:“你沒聽他說嗎?是我兒子求他來的,偉岸太胡鬧了,也太疼愛他了,才導致他這麼放肆,我也沒有辦法。”
雪黛兒撲進戴芬的懷裏哭了起來:“媽,你這麼說,不就是在接我傷疤嘛,身為妻子我盡力嗬護整個家庭,暫且不說他背著我在外麵找別的女人,他把那女人生下來的孩子帶來了,還讓全家人當神供著,他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我不如外麵的野女人,你讓我以後怎麼麵對別人?”
戴芬拍著雪黛兒的後背,安撫說:“有我在,沒人敢說你什麼。”
“他現在就騎在我們頭上撒野,況且他現在還十五歲。”
“我知道,正因為他年輕氣盛才好對付,就讓他胡鬧,鬧得越厲害越好,你們隻管忍住脾性,視而不見,一切都有我來安排。”
雪黛兒看不明白了:“連你都縱容他,我受不了這委屈,我一個滆湖家出身的貴族小姐怎麼可能被一個雜種欺負,媽,既然如此,我就不指望你來幫我出這口氣了。”
雪黛兒說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