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同一時間,同一個地方,某些人的到來,使一些奇妙的事,悄然發生。
外麵的天還亮著,這片林子裏卻一片陰森的黑暗。
“隊長,前麵好像有一夥人販子在作案。”一個穿著迷彩服的人從遠處跑來,對著另一個同樣穿著迷彩服的人說。
“帶路。”充滿磁性而又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響起,一行人悄無聲息地向十二號倉庫駛去。
倉庫裏,黎染還在想著出去的方法。
偌大的倉庫裏,除了門,隻有天花板上有一個狹小的窗口。
窗口微微透出一點亮光。
黎染看一眼門。
不知道門口有沒有人守著。
黎染側頭,對那女人說了句,“我去前麵看看。”就起身了。
那女人胡亂點點頭,沒聽清黎染說了什麼,就又沉浸在悲傷裏了。
黎染從人群裏擠出來,走到門口,剛要推門,就有人說話了。
“小兄弟別衝動啊,惹了他們可就不好了。”
“哎,你別管他,別牽連到我們就好。”
一個長得高大的男人剛說完這句話,旁邊就有人製止他了。
黎染瞟了一眼那人,心中感歎萬千。
這個世界啊,就是因為有這種冷血的人的存在,才會變成這樣。
你說她?
她從來沒有否認過自己是個冷血的人。
可有些人,無時無刻不在否認自己是個冷血的人,而在這同時,卻也無時無刻不在做著冷血的事。
黎染勾起一抹冷笑。
原主的記憶讓她充分的了解了這個世界。
一個無情地同時又有情的世界。
黎染繼續推門,被她瞟了一眼的那個人這時已經縮到角落裏去了。
沉重的鐵門發出尖銳又刺耳的“吱吱”聲。
連續的推了好幾下,外麵都沒有動靜。
看來是沒人守著了。
隻憑一個鎖,就想鎖住我嗎?
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轉過頭時,那笑已然消失殆盡。
“誰有類似鐵絲的東西?”
黎染問。
而人群裏隻是吵吵嚷嚷了一會兒,就又重歸於靜了。
良久,都沒人站出來。
黎染的目光越來越冷。
“我、我有……”
角落裏一個瘦弱的男人猶猶豫豫地走上前來,向黎染遞過手中的鐵絲。
她接過,轉身,對著門研究起來。
那瘦弱的男人給了她後,腳步倉促地回到了人群裏。
黎染看著門,眉頭皺了皺,又鬆了鬆。
這個門的鎖在外麵,好在兩扇門之間,有一條縫隙。她伸手過去探了探。嗯,剛好供一隻手出去。
手在外麵摸了摸,摸到鎖,找準鎖眼,另一隻手把鐵絲遞過去。兩隻手配合著,把鐵絲插進鎖眼。
黎染側耳貼在門上,在外麵的手握著鐵絲靈活地動著。
沉悶的“哢嗒”一聲響起,鎖開了。
黎染穿過人群,拉起剛剛那小家碧玉型的女人,走到門前,輕輕推開門,拉著那女人從推開的縫隙中走出去。
他們一出來,後麵的人就爭相跑了出來,誰都比誰跑得快。
而黎染卻還拉著那個女人停留在原地。
他們與跑出來的人擦肩而過。
那些人或許,也與生,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