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峽穀帳篷營地,透過峽穀上空能夠看到點點繁星閃爍,夜風吹拂著氣溫下降的很快,暮色中帳篷營地的幾頂帳篷都比較安靜,科學考察團隊成員多數都已經進入睡眠狀態,偶爾有人在帳篷裏輕聲咳嗽著,也有一兩聲低沉的嘶鳴聲響起,那是兩峰駱駝躺在帳篷一角愜意的喊叫聲。
“大叔就不該給駱駝灌啤酒,這下搞得駱駝都有些醉態了!”
宋小雙坐在一塊兩米來高的石灰石頂上,穿著涼鞋的雙腳隨意的吊在石頭邊緣,攏了攏身上的立領長袍,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兩峰駱駝已經過了盛年期,驅使它們的小孩又過度使用在沙漠裏趕路,伊薩姆大叔給駱駝喝啤酒是讓駱駝能夠較好的恢複體力,不然駱駝就很可能會廢了......”
穿著米白色考察隊製服的伊莎貝爾,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出現在石頭旁邊,她的肩膀上裹著一件薄的方形絨毯,絨毯的兩個角在胸口處交叉打了一個蝴蝶結。
夜晚的沙漠氣溫確實很低,特別是這個地峽峽穀地帶,雖說沒有到零度,也隻是到幾度的樣子,伊莎貝爾畢竟不是宋小雙這樣的強者,肩膀上裹著絨毯感覺要好很多。
看到在夜幕下,坐在石頭上宋小雙有些模糊的身影因為她的說話而回頭,伊莎貝爾速度的從腰間解下一個扁水壺,隨手一拋宋小雙立馬接住。
宋小雙還沒有旋開手裏扁水壺的壺蓋,調整了坐姿朝向伊莎貝爾,晃了晃手裏的扁水壺,語氣有些古怪的低聲說道:“白葡萄酒,你的紅葡萄酒喝完了?無功不受祿,說吧,又有了什麼想法,如果在能力範圍內,可以考慮幫你。”
這家夥就愛裝,明明知道紅葡萄酒兩天前就喝完了,最後幾口還是他喝完的,一個軍用扁水壺又不是水缸能裝多少酒?算了他一定是看出來了,還是直接說為好。
伊莎貝爾暗自腹誹著,眼鏡片後麵黃褐色眼眸努力的想要在夜幕中看清楚宋小雙臉上的表情,估摸他到底能不能答應自己有些過分的要求。
看到宋小雙沒有旋開手裏扁水壺的壺蓋,就等著她說話,黑夜裏他的眼裏似乎有一縷耀眼的精光在閃爍,伊莎貝爾心神一淩,想好的說辭一下子忘了個幹淨,伊莎貝爾有些顧左右而言他的說著中文:“那個,伊薩姆大叔又跑到峽穀頂上的沙漠裏修行了?”
宋小雙聽到伊莎貝爾不著邊境的話語,直接樂了,這女人傻起來也蠻可愛的嘛。
晚上的晚飯時候,大叔不是被考察團隊成員有預謀的用加了料的酒灌醉了嘛,這些科學家瘋起來就如同牲口,竟然找來伊莎貝爾用以麻醉野生動物的麻醉針頭,在灌裝啤酒裏下了少量的麻醉劑。
其中的主謀就是烏黛和艾米娜,她們想要看看伊薩姆大叔紗巾遮住的臉龐,在喝了很多酒以後是什麼樣子,好在大家都是很熟的人,大叔明白過來被整了也不生氣(柏柏爾人的遮麵紗巾未經本人同意強行揭去,後果十分嚴重),現在大叔還睡在帳篷裏勒,哪能如往日一樣在夜晚離開帳篷營地到野外修行!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宋小雙才自動接過大叔的任務,半夜不睡覺守護在帳篷營地旁以防意外,交給那幾個柏柏爾人向導,大叔放心宋小雙都不放心。
宋小雙搖搖頭旋開壺蓋,把水壺湊到嘴邊喝了幾口白葡萄酒,看似普通的葡萄酒卻對宋小雙有大用處,一股熱流開始從身體裏湧動起來。
宋小雙有些驚訝這酒比他喝過的紅葡萄還要古怪,作用在人體的功效能夠明顯感覺到,身上的那種發熱感宋小雙隻有在喝高度白酒上體驗到,其中蘊含的單位能量密度高的超出想象,幾口酒的能量比喝了幾瓶幹啤獲得的能量還要多些,窖藏發酵的葡萄酒功效超過高度白酒,宋小雙這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這葡萄酒來曆不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