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貝爾剛剛團身斜著滾開,接連幾聲沉悶的炸響接連而起,土坯房附近煙塵四起,被炸飛的土牆泥塊四處飛濺,貓在對麵沙堆灌木旁的武裝劫匪久攻不破這裏的防線,還接連折損了好幾個人手,剩下的劫匪一起投出了幾枚破片殺傷性手雷!
一開始出發準備進攻沙漠綠洲的時候,這些個武裝劫匪沒有想到這處沙漠綠洲是如此難啃的一處硬骨頭,從沙漠裏隱蔽的巢穴出來的時候,看到有隨行的一挺高射機槍後,隻是帶了少量的手雷,武裝劫匪覺得在沙漠綠洲使用rpg火箭筒純屬浪費,那玩意可是對付裝甲車輛的,用在全是沙土壘砌厚實土坯平房的牆壁根本就不好使,有了高射機槍在高處壓陣,攻破沙漠綠洲部落是很容易的事情!
這次衝殺在一線的武裝劫匪也是有一定的組織紀律的,攻不進綠洲往回跑,沙丘上的高射機槍同樣會不留情麵的開火,原本謀劃好的利用高射機槍打掉爬上平房頂的部落戰士,哪裏料到部落裏組織部落戰士反抗的首領,計戰術水平相當之好,根本不上當沒有一個圖阿雷格部落戰士上到房頂。
眼看耗費了大量時間太陽已經高高升起,火辣的陽光炙烤著這些貓在沙堆裏的劫匪,他們覺得這樣不是法子,隻有祭出最後一道法寶,就是扔出身上不多的手雷炸出一個缺口後強行突入綠洲!
在幾個武裝劫匪扔出手雷炸起灰黃的沙塵的時候,幾百米遠外的沙丘上,兩輛越野車一輛載有高射機槍的皮卡停在沙丘上,十來個身著各色衣褲紗巾遮麵的武裝劫匪,以三輛車為依托,手持槍械虎視眈眈注視著綠洲。
一個穿著沙漠黃數碼迷彩服紗巾遮麵的壯碩大漢,腰上用同色係戰術腰帶掛著一把手槍,手槍彈匣袋裏插著幾個壓滿子彈的彈匣,腳上和其他人一樣都是廉價的涼鞋,站在一輛越野車引擎蓋旁邊,用望遠鏡觀察著綠洲的戰況。
看到手雷爆炸後沒有取得預期的效果,大漢挽起衣袖的手腕上肌肉糾結起來,一把扯掉蔸頭遮麵的紗巾攏於脖頸處,顯出一臉輪廓分明如同石頭雕琢線條突出感很強的臉,雖然看上去還是妥妥的阿拉伯人無疑,年紀也就四十歲左右,但是他的眼瞳卻顯出淺黃顏色?
大漢將望遠鏡隨手拋給身邊的一個武裝匪徒,拉開越野車車門,拎出一個扁圓的金屬罐頭盒子,拉開罐頭盒子上的易拉扣,粗大帶有灰黑汗毛的手指伸進罐頭裏,掏出一支顏色有些發黃帶著醬汁的泡椒鳳爪,看也不看塞進嘴裏,也不管手指上還沾著沙粒。
“不錯,真的不錯,這東西聽說不能多吃,嗯,那個誰,誰愛吃,誰拿去!”
大漢一邊用純屬的阿拉伯語說著話,一邊把手裏的罐頭晃了晃,發覺沒有人對這東西“感興趣”,大漢冷哼一聲轉眼一想:還算不錯,身為一支敗軍的指揮官,底下的人還算知趣,不!現在我是沙漠裏讓人聞風喪膽的沙漠劫匪首領,這個綠洲裏的東西一定要搞到,不然我這次就虧大了,折損的人太多了!
打定主意後,這個帶領一支沙漠武裝匪徒的首領,單手一揮手臂停在空中,旁邊皮卡車後車廂裏操作高射機槍的兩個射手,把已經上膛的高射機槍調整了一下高低射擊角度,槍口斜著往下指著幾百米的綠洲,等著首領放下手臂後,就擇機掩護性射擊支援綠洲附近的武裝劫匪。
正副高射機槍射手等來的不是首領的手臂放下,而是他嘴裏的幾句話。
“打出兩發信號彈,按照事先說的,告訴他們再全力進攻兩次就可以撤出戰鬥!我們用高射機槍掩護性射擊!助攻主要方向以彈著點為準,其他幾個地方的人手加緊攻擊,不能讓那些土包子抽出人手增援!”
隨著劫匪首領的話語,兩發信號彈被人用手槍打上天去,正準備射擊的機槍射手反而有些遲疑沒有開火。
跟著這個冷酷的首領已經有較長一段時間了,他的冷酷無情隻有少數沒有掛掉的老油條才真正明白,首領一定是盯著綠洲西側入口處的金合歡樹那裏了,明眼人都知道那裏是爭奪的焦點,大樹是臨近錯落分布土坯房的製高點,隻要自己打出彈幕,聚集在那裏的不少同夥都會嗷嗷叫喚著往前衝,然後待那些部落戰士冒出頭來還擊時候,隻能采取無差別攻擊的形式,這些後來加入的同夥怎麼被搞死的都不知道......
首領看到身邊持槍的武裝劫匪都有些不忍的眼神,他知道他們在想什麼,舉著的手臂緩緩落下,語氣轉為嚴厲的低吼道:“怕過鬼,隻要我們攻進綠洲,拿到東西,那些傻蛋全部死光都值了,高機射手,聽我口令,目標西側金合歡樹,開火!”
“佟佟佟佟......”
皮卡車上的高射機槍終於還是在一陣陣震動耳膜的聲音中,槍口飆出一陣陣藍黑色的煙霧(白天光線比較強根本看不到槍口焰),朝著綠洲西側的金合歡樹射出了一長串彈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