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沙爾少校盼著增援的一支精幹的部隊,在十二點鍾後準時出現在西側的沙漠裏。
此時,巴沙爾少校正坐在檢查站土坯平房辦公室一張破爛的木桌旁邊,為桌子上恢複清醒上尉提交的一份手寫報告發愁。
上尉的報告上寫明:冷凍庫庫房剩餘食品已經見底,而且柴油發電機組還遭到破壞,正在努力組織搶修,但是估計最少得兩天才會恢複供電!
“瑪德,等增援部隊一到,立馬給上級發報要求將中斷的食品供應恢複,最好是運輸機空投,汽車運輸穿越沙漠時間太慢,難民營可是上千號人,沒有吃的還叫什麼難民營,根本待不住人嘛,那樣會出大亂子的......”
少校聽到外麵難民營帳篷區傳來的嘈雜喧鬧聲,知道是今天還沒有領到定量供給食品的難民在發泄不滿,少校重重的用手掌拍在桌子上,語氣低沉的自言自語說著阿拉伯語。
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了,原定每天兩次的食物發放今天還沒有發放一次,從催眠洗腦狀態恢複過來的男女老幼可是要張嘴吃飯的,沒有吃的人心就不穩,這樣的道理少校如何不懂,可冷凍庫的食物真的隻能提供給難民吃一頓了。
叛軍武裝匪徒占據檢查站和難民營一個月出頭,開始還有兩批不知道檢查站劇變運送給養的四輪軍車車隊,穿越沙漠辛苦的趕到邊境檢查站,毫無懸念的,駕駛軍車的軍人不是被俘虜就是被槍打死,車隊運送的所有給養中食品占了很大的比例,都落入武裝匪徒的手中。
那個時候少校和幾十個軍人還被關押在兩間土坯平房裏,有攜帶重機槍的武裝匪徒嚴密看守,等幾個以前見過開軍車送給養的軍人,滿身塵土又被武裝匪徒用槍押著關進平房,少校當時心裏麵就一咯噔,這下糟糕了,運送給養的車隊不會再來了,來的應該是人數很少的特工,可上千暫時住在帳篷區的難民怎麼辦,少校深深的為此焦慮。
隨後少校單獨被關進檢查站地下的密室內,隔絕了和外界的聯係,沒有兩天就有一個政府派來調查檢查站劇變情況的特工,被會瞬移的法圖娜直接穿牆而過扔進密室裏,少校也是第一次看到一身藍黑緊身衣的法圖娜,感覺事情真的超出他的想象之外(武裝匪徒進攻檢查站的時候,派克實驗室的雇傭特工根本就沒有出現)。
當同樣被法圖娜的能力震驚的特工,在法圖娜從密室裏瞬移消失後,告訴巴沙爾少校,檢查站和難民營都出問題了!
幾十個軍人背著槍充當武裝匪徒的幫凶,在檢查站附近各處巡邏,就好像被洗過腦一樣,難民營帳篷區的難民就像沒有自己的思想一樣,明明帳篷營區外的沙漠沒有武裝匪徒看守,也隻是把吃過草和灌木的牲口趕回難民營不知道逃跑,每天還有兩次軍車拉著難民營的壯年男女難民去西北側峽穀挖礦,這些難民也是根本不知道逃跑神色木然猶如木偶。
聽到這些巴沙爾少校就預感還會有特工來,一來也會被關進密室內不得脫身而出,果然後來陸陸續續好幾個特工都一樣的結局,直到昨天晚上宋小雙和法圖娜用鑰匙打開密室門,才把他放出來。
“少校,增援的部隊到了,車子不少看來運送著不少給養,其中的食品馬上下發給難民!”
背著槍的宋小雙和伊莎貝爾兩人,走進連木門都不翼而飛的辦公室,看著破爛木桌後坐在椅子上有些發呆狀的巴沙爾少校,宋小雙猜到少校在想什麼,特意來告訴少校一個不錯的消息。
宋小雙的說話聲音低沉而有力度,少校立馬回過神來,看到是宋小雙和伊莎貝爾兩人,少校騰地站起來幾步往外走,一邊走一邊用中文說道:“來得正是時候,除了武器彈藥,食品優先提供給難民,走,我們都去......”
從幾百公裏外趕來的一支精幹部隊,指揮官確實如同伊莎貝爾猜測的,是來自那個軍事基地的少尉。
不過當他從四輪越野軍車副駕駛座位跳下來,腳上一雙和沙漠黃作訓服同色係的輕便軍靴,在檢查站沙土地上踩出腳印激起沙塵的時候,躲在灌木旁的伊莎貝爾,驚訝的發現宋小雙就快當預言帝了,也就半個多月的時間,這個三十來歲一臉剛毅,胡須渣子都清理的很幹淨的少尉,怎麼連升兩級領章上的軍銜變成上尉了?
已經升級為上尉的小型軍事基地指揮官,站在左腿上裹著繃帶但是盡量站的筆直的少校麵前,立正敬軍禮看到少校還禮後,這次語速很快的說著阿拉伯語,把帶了多少給養多少食品以及人員配備簡單的說了一下。
躲在一旁的伊莎貝爾聽到上尉說,陸續趕到的部隊裏有四輛輪式步戰車,其中有一輛指揮通訊車,十輛四輪越野軍車滿載物資,同行的軍人人數有一個連,輕重武器都有以後,伊莎貝爾正在歡欣鼓舞慶幸實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