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內軍方的幾個軍人和紮希德幾人不斷爭吵不休,時間拖到淩晨一點左右,軍方強硬的態度終於緩和下來。
因為得到了最新而準確的消息,那幾個穿著白色棉布製服的歐裔病毒學家,已經采集了戴維的血液樣本,經過嚴格的多次篩選和比對,戴維內髒出血的原因已經找到,是一種西非都很少見的回歸型病毒,這種病毒隻是存在於西非一條河流中的底層魚類身上,病毒十分古老傳染途徑很有限,隻有在生吃魚片的時候有很少的可能感染這種病毒。
從法航彙總而來得到的旁證和戴維親口述說,他和掛掉的機長上一次休假,也就是幾天以前,在某個風光優美的度假聖地溪釣了兩天,收獲了不少當地淡水魚,幾乎都是弄成生魚片吃的!
搞清楚戴維身上的病毒不是烈性傳染性病毒埃博拉出血熱後,最大的一個爭議點自然的消除掉,軍方態度緩和起來,扣在紮希德頭頂上的大帽子被摘掉。
後續的交談都是涉及到部族武裝接受物資,繼續和軍方合作這些事宜,宋小雙、司馬玉如、伊哈桑、安德烈還有瑪麗、薩拉幾人都沒有參加,提前離開地下室,對於部族武裝和軍方究竟有什麼合作,宋小雙等人不得而知。
感覺很鬱悶的戴維終於從一間單獨的地下室內被放出來,很快在廢棄的曬鹽鹽田上從衛星電話裏收到了一個好消息,法航已經從即日起升戴維為機長,待一切事宜妥當回到法國後,戴維將開始他機長的生涯,畢竟在機長出事的時候,戴維接管了駕駛艙的飛行操作,在一定時間內沒有讓飛機墜落,這種功績和能力當一個機長完全適合。
天亮以後,紮希德和宋小雙、司馬玉如、伊哈桑、安德烈四人擁抱惜別後,幾個人搭乘馬裏政府軍基地的軍車離開沙漠鹽田破敗的村子,政府軍將用軍事基地接力護送的法子,繞路讓法航乘客離開馬裏北部的沙漠戰區,趕到法航在馬裏政府控製下的備用機場乘機飛往法國巴黎。同行的當然還有法航航班的所有乘客,以及乘務組空姐和新機長戴維。
那一架出了問題停靠在鹽殼上的客機,法航準備修好客機後,用推土機推平凹凸不平的鹽殼弄成簡易跑道,派出飛行員駕駛客機飛回法國,然而這需要很多的時間短期內無法做到。
兩天時間過去了,宋小雙等人已經離開馬裏北部沙漠接近上千公裏,在距離曆史名城通布圖以北幾百公裏的某個沙漠綠洲停了下來。
負責護送的政府軍某基地的軍人,明確告訴百多號法航的乘客,通步圖以北的這幾百公裏路程,政府軍、反政府部族武裝、極端叛軍武裝最近在反複的交火,其中實力最大的還是極端叛軍武裝,政府軍已經和幾支反政府部族武裝暫時聯合,共同對付日漸勢大的極端叛軍武裝,但是收效並不明顯。
政府軍基地隻是有部分自保的能力,無法分出人手護送法航乘客通過紛亂的戰區,也沒法指望法國派駐在馬裏的外籍軍團部隊,和具有極大價值的城市、交通節點市鎮比起來,一百多人的法航乘客顯然不在外籍軍團的任務名單上。
這是一個很讓人沮喪的消息,在沙漠綠洲待了半天後,法航的乘客又得到了一個聽起來很不靠譜的消息,某個私人軍事承包商接下了法航的任務,將會速度的派出一支精幹的小分隊趕到沙漠綠洲,護送百多號法航乘客穿過亂糟糟的戰區到達通布圖。
所謂的私人軍事承包商說白了就是顯得正規的雇傭兵組織,馬裏戰火四起後,視馬裏為非洲後花園的法國,和不少私人軍事承包商簽訂合同,看起來“合法”的雇傭兵各種任務都接,填補了法國在非洲兵力不足的缺點,自然私人軍事承包商免不了幹些黑活,有時候也會任務失敗。
得到消息的宋小雙、司馬玉如兩人自然明白什麼是私人軍事承包商,對準備趕到綠洲的雇傭兵小分隊並不看好,隻是因為一百多法航的乘客中,還有使領館奉調回國的十多個男女隨員,宋小雙準備自行離開一百多人的團隊設法趕到通步圖的想法被司馬玉如否定!
司馬玉如無非是用宋小雙揣在褲兜裏的一本公務護照,作為宋小雙必須為國家服務的理由,而且宋小雙還有一個弱點被司馬玉如抓住,宋小雙不會說任何一種外語,她要是不和宋小雙一起走,宋小雙一個人離開遇到和本地人交流的時候會很頭痛,普通百姓哪懂各種手語!
馬裏沙漠時間下午四點,一支車隊從沙漠公路下到沙漠綠洲,私人軍事承包商派出的雇傭兵小分隊已經趕到綠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