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重型直升機的機師大吼著英語,示意叢林上空不能待了後,操作直升機瞬間往斜下方飛行幾米旋翼幾乎擦到木棉樹的樹冠,激飛起無數綠色的樹葉後再加力往上方飛行,以此獲得足夠強大的拉力強行掙斷捆綁住繩梯末尾一節於樹幹上的繩索!
要知道剛才兩個機師自忖技術好,懸停在木棉樹中間的空隙中為了穩住從機艙艙門處垂下去的繩梯,在幾個基地守衛用繩索把繩梯末尾一節臨時綁在樹幹上後,懸停在空中的時候是控製直升機機身保持對繩梯一股中等的拉力的,如果不退開一段距離強行弄斷繩索,懸停在空中的直升機很難克服近似於靜態的摩擦力,縱然是重型直升機被一根繃緊的繩梯拽住也飛不動(等同於重型貨運列車起步時候往往需要車頭往後退撞擊一下),能夠飛重型直升機的兩個機師當然懂這樣淺顯的道理!
事實上機師也成功了,也就秒速之間往上複飛的直升機功率全開,刺耳的旋翼轟鳴聲響中,直升機機身帶著掙斷繩索的繩梯成功飛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邁克正在繩梯上嚐試最後幾步爬上大開的機艙門,對於兩個機師看起來冒失的行為,邁克根本沒有一點惱怒,他知道這個時候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唯一擔心的是用手銬銬在手腕上拎在手裏的手提箱能夠堅持住,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再發出桔黃顏色的警示熒光,更不能出現因為他身體隨著直升機猛烈的晃動,而出現亮紅顏色的危險熒光顯示條。
“穩住......別飛太快!”
在機艙門口兩個渾身沾滿血跡的基地守衛伸出手幫助下,即將爬進機艙門口的邁克在旋翼刮起的大風中大張著嘴衝著機艙裏狂吼著英語,也不管駕駛艙裏戴著頭戴式通話器的兩個機師能不能聽見,邁克發覺飛機好像有些用力過猛,整個機身已經有斜著往天上竄的傾向,這讓邁克不由得有些恐懼,手裏的手提箱可經不起大幅度的搖擺抖動。
與此同時叢林裏到處是突擊步槍的交火聲音,遠處叢林樹梢已經歸巢的雀鳥紛紛被槍械的開火聲驚動,展翅飛翔起來,在星光不多的夜晚天穹上黑壓壓的一大片繞著茂密的叢林上空盤旋,淒厲的叫聲直透人的耳膜。
兩個機師不管聽沒聽到邁克的吼叫聲,反正是全力控製直升機拉高幾十米後準備轉向回程,快速脫離反器材重型狙擊槍的有效射程,至於地麵叢林裏和未知敵人猛烈交火的基地守衛機師是真的顧不上了,不過很快就發現這是徒勞無功!
黑黝黝的臉上顯出焦急和驚懼神色的邁克,剛剛在兩個基地守衛的幫助下爬上已經處於傾斜狀態的直升機艙門,還沒有來得及在腰間皮帶上扣上安全繩的鎖扣,駕駛艙一側的防彈玻璃就已經被穿甲彈彈頭擊中!
動能強大的彈頭不隻是穿透了隻是防破片殺傷的防彈玻璃,擊碎防彈玻璃的彈頭餘勢未消徑直的從右側機師的右肩穿過,在頃刻間把機師打成血肉橫飛的碎肉後,繼續飛到左前方機頭玻璃上嵌入厚實的玻璃中,另一個機師在眼前的玻璃變成白茫茫的一片後,下意識的操作直升機加速往左側斜飛轉彎,脖子上帶著熱度的血跡昭示著身邊同伴機師的慘死,機師下意識的規避狙擊手的射擊角度,他不想葬身在野蠻的熱帶叢林裏。
“狙擊手在樹冠上,開火幹掉她!”
“噠噠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噠......”
在機師動作幅度很大的操作下直升機一個大幅度的轉彎成功,在機腹下探照燈的光柱掃射過附近一棵木棉樹的樹冠時候,趴在機艙門麵據槍目視搜索狙擊手的三個基地守衛,立馬發現迎麵一側的木棉樹樹冠處有一個人影在探照燈的光柱下十分醒目,這是一個臉部表情冷酷異常的女人,正把一支老長的反器材重型狙擊槍架在相鄰的兩根樹杈上,槍口正對著飛行的直升機,機艙裏的機組成員和三個基地守衛幾乎被嚇傻,這個女人太詭異了,是怎麼闖過一眾基地守衛的攔截上到離直升機也就百多米遠的樹冠上的?
為了自救和直升機不被幹掉掉下去,在驚呼聲中,機艙門口的基地守衛速度的打出長短點射和掃射,目標都是百多米遠外樹冠處持槍的女人,試圖幹掉她和幹擾她沒有時間瞄準直升機機身。
然而幾個基地守衛發現狙擊手的時機已經太遲了,在直升機探照燈發現狙擊手的瞬間,事實上狙擊手已經速度的打出了兩發大口徑特種穿甲彈,輕微的開火聲完全被淹沒在直升機的旋翼轟鳴聲響中,在機上眾人叫嚷的時候她已經打出了第三發子彈(實際上是上了樹冠以後的第五發子彈),在三個基地守衛開槍射擊之前瞬間已經身形詭異的躍下樹冠,因為直升機在急速飛行準備離開河邊的叢林上空,她的身形很快就消失不見,脫離探照燈光柱以後根本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