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的時候,在引水輪的引導下,一艘五萬噸級靈便型散貨船沿著航道徐徐離開達累斯薩拉姆港口,終點站是中國南方某城市,這是一艘經過挪威船級社認證過的雙殼體散貨船,船齡不到五年,船上幾個貨倉裏堆著從讚比亞起運途徑坦讚鐵路運到港口的銅礦石。
散貨船的船主是位於南非的一家散貨船租賃公司,旗下有各型貨船和經驗豐富的中高級船員,長期服務於一家特大型礦業貿易公司,卻隻是悶聲發大財在業外名聲不顯,這是安妮在離開停泊碼頭的時候告訴宋小雙船舶的基本情況,至於說更加具體的情況安妮表示會有人來和他聯係的。
隻是直到貨輪離開港口非洲大陸的輪廓已經遙遠,在蔚藍的西印度洋以時速接近十八節的航速航行,待在艉樓艇甲板上吹著海風的宋小雙、鄭海玲、司馬玉如三人,都沒有等到有一個人來和三人說些什麼。
這艘貨輪上除了臨時上船的三人外,就隻有嚴格按照程序工作的幾十個船員,而且能夠看到的多數是甲板部的普通水手和引水員,輪機部的更是一個都沒見著,高級船員因為三人上船較晚,不是待在高級船員甲板和待在船長甲板,就是待在駕駛甲板,宋小雙三人心知肚明隻是搭個便船,沒有要緊的事情不能到其他甲板溜達,沒有看到衣領和衣袖上有幾道杠的高級船員和船長。
畢竟貨輪不是遠洋客輪,其他上船人員按照規矩隻能待在艇甲板上吹海風,海風吹夠了就回甲板客房艙室休息,根本沒有橫渡大洋的豪華客輪上可以四處閑逛的條件,在貨輪上生活其實是極其單調和枯燥的。
遠洋貨輪也有客房艙室隻是很少,現在的遠洋貨輪船員生活條件可比不上客輪,條件好些的能夠讓船員看看衛星轉播的衛星電視,通訊服務是衛星電話但是價格是死貴,沒有必要根本沒有人會用,根本沒有其他娛樂設施。
沒有輪班的船員不是在艙室裏休息就是在甲板上吹海風看大海,因為艇甲板處是艉樓甲板中麵積較大的甲板(艇甲板因為是放著的救生艇,製造設計的時候艇甲板必須要足夠的寬,好讓船遇險的時候船員能夠迅速的放下救生艇逃生,除了放置救生艇外就是空曠的甲板),不管是高級船員還是普通船員(一水、二水、木匠)沒有事情都喜歡待在艇甲板上,沒有輪班的廚師和服務生這些服務型的船員通常也會出現在艇甲板上,廚師會聽取船員們的牢騷更改食譜,服務生則會細心記下其他船員的要求,給各船員預留不同的膳食,長期的遠洋航海生活船員們吃東西的口味總是在不斷的變換中。
現在艇甲板上卻是隻有宋小雙三人,貨輪剛出港口不久能夠上岸閑逛的船員們不是在輪班工作就是在艙室裏休息,枯燥的航行才剛剛開始對於他們來說海洋風光也就那樣早就看煩了,是以不會到艇甲板溜達。
宋小雙三人當然不是以實習水手這樣的身份上船的,而是以某大型礦業公司非洲勘探部工作人員的身份登船的,反正安妮弄好用來離岸靠岸的若幹證件表明宋小雙三人是礦業公司的職工,弄好簽證跟隨礦業公司租賃的貨船回國是合情合理的,具體的身份為:礦業公司找礦專家、助手以及護衛專家和助手在野外安全保衛工作的保鏢。
宋小雙當然是以保鏢的身份上船的,在安妮看來宋小雙這家夥身上的殺戮氣息凸顯出來能夠把人嚇傻,收起殺戮氣息也就是妥妥的一個保鏢形象,因為有經驗的老油條,特別是軍人出身的老油條隻要和宋小雙稍一接觸,都會依稀感覺到來自於宋小雙身上隱隱的雇傭兵氣息(宋小雙可以說殺人如麻身上的殺戮氣息很難不被有相關經驗的人察覺到),宋小雙也沒有法子確實是最近因為殺人太多,殺戮氣息太重,收拾心性隱藏一身血煞之氣還得靠時間和修習功法的打磨感悟才行,是以對安妮給的礦業公司非洲勘探部保鏢的身份還是認同的,給他一個青年學者專家的身份,雖然實力是夠了但是看起來不像不好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