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些,就不能說得詳細點?”
船舷邊的甲板上響起鄭海玲溫婉的說話聲,鄭海玲手裏握著釣竿,神情疑惑的看著已經把事情經過講完的宋小雙,注意到宋小雙根本就不理她隻是重新拋竿入海,鄭海玲好看的臉蛋上氣鼓鼓的,一雙杏眼一眨動後轉頭不理宋小雙了,用眼神示意坐在身邊椅子上的司馬玉如,結果隻是看到司馬玉如微微搖頭,顯然她也不能多說些什麼。
“好啦,鄭海玲你不是不清楚知道太多負擔就越多,我們還是來比賽釣海魚吧,你看你們光顧著聽宋小雙說故事了,才釣上來幾條小魚,都不夠我們吃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諸葛含玉已經走到甲板上,靜靜的站在幾個人身後聽著宋小雙說完行動經過,注意到鄭海玲還想聽更多的細節,但是顯然宋小雙不會再說了,諸葛含玉一手拎著釣竿走到鄭海玲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緩和的說著話,和剛才單獨麵對宋小雙時候那樣的強勢完全不同。
聽到諸葛含玉如此說,鄭海玲暗想也是,不知道宋小雙和身邊坐著釣魚保持沉默的阿拉伯女郎瑪麗亞有什麼私下協議,其中沒有提到更多和瑪麗亞相關的線索,顯然這樣是有更多的考慮。
鄭海玲還清楚的記得,昨天晚上潛艇上浮出海麵的時候,自己和諸葛含玉返回漁船上的時候,隻是注意到筋疲力盡的宋小雙一把扔掉潛水裝備,跌坐在甲板上大喘氣,渾身都是濕透的淡藍色繃帶,連臉上都是形同木乃伊,繃帶裏還能依稀看到有殷虹的血跡在往外滲,鄭海玲真的被嚇了一跳,這得受多重的傷才滿身裹著繃帶?
當時鄭海玲眼淚就下來了,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得盡快把宋小雙這身濕透滲血的繃帶拆開,重新裹上幹爽幹淨的,印度洋海水再怎麼說還是帶有鹽分的海水,傷口浸透海水很容易感染的(關心則亂,鄭海玲徒然忘了宋小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幾乎與此同時,司馬玉如同樣顯得很疲憊的從船舷旁的繩梯上爬上甲板,有些無力的脫掉潛水套件裝備,穿著潛水服一屁屁坐在甲板上,打著手勢示意有什麼疑問待會兒再說,宋小雙沒啥事,隻是傷口崩裂開了,還能挺住。
漁船上的幾個阿黛拉派來的手下已經返回潛艇,可以從漁船上駕駛室位置的照明燈昏黃的光線看到,潛艇正在黑夜中急速的下潛中,水花四濺開無數細小的漩渦在嘩嘩的水聲中不斷的形成後散開,潛艇很快就消失在黑夜的印度洋洋麵再也看不到了,隻剩下暮色中帶有鹹味的海風在靜靜的吹過漁船甲板。
鄭海玲正在奇怪阿黛拉怎麼溜的如此快,黑燈瞎火的印度洋洋麵,即使是高懸在太空的高精度間諜衛星也很難捕捉到潛艇的蹤跡,她這麼快急著離開是在忌憚什麼,沒等鄭海玲想明白,鄭海玲和靠前一步俯下身查看宋小雙傷勢的諸葛含玉,都驚訝的發現船舷的繩梯上還有一個背著潛水裝備的女人正在翻過船舷。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沒等鄭海玲和諸葛含玉搞明白,就看到這個女人一把摘掉潛水麵鏡,顯出黑色的發髻和姣好的麵容來,鄭海玲一眼就看出這女人是一個阿拉伯女人,女人不顧和額頭上還在往甲板上滴著海水,顯得自來熟的說著有些怪異的中文介紹著自己。
“你是鄭海玲?旁邊的就是諸葛含玉了,你們好,我是瑪麗亞,從海底來,暫時打攪你們一兩天,過後我會自己走的,現在還是開船先往海灣方向前進至少十海裏,待在這裏不安全。
已經回過神來的諸葛含玉一句話也沒有說,徑直的衝進駕駛室啟動發動機開船往回走,鄭海玲雖然滿臉疑惑還是攙扶著宋小雙往船艙裏走去,別的先放下宋小雙身上的傷口得處理好了再說,總不能就在甲板上脫光光吧。
待處理好了宋小雙身上的傷口,看到他喝了一些水多少吃了點食物就靜靜的進入冥想練功狀態後,鄭海玲才走進另一間艙室,詢問已經換好衣服,正在吃著罐頭喝著燉好魚湯的司馬玉如和瑪麗亞兩人,魚湯自然是諸葛含玉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