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間臨時布置的簡易詢問室內,同樣有三個國安試圖主導詢問的節奏,卻照樣在鄭海玲跟前碰壁,沒有占到一絲一毫的便利。
因為早在從********出發的五萬噸海船上,異調委旗下研究所研究員諸葛含玉就明確說過,不久以後鄭海玲的工作關係應該是異調委旗下,不用擔心回國後麵對國安部的質詢,以後的經曆也證實了諸葛含玉不是放空炮。
在軍事情報係統位於大山裏的資訊中心基地裏麵,司馬玉如的直屬上級劉處長直接點出諸葛含玉的來曆,諸葛含玉出身於軍隊背景的計算所,現在是異調委旗下的正式成員,她的保證當然不是信口胡說的,明顯是上級給她的授意。
這樣一來國安部直屬某局把她和宋小雙找來“喝茶”就成了雞肋行動,出於某些無法細說的緣故,一線的國安特工並不真正了解上頭領導的態度,還是照章辦事,隻是知道這兩人極為重要,掌握了極其重要的情報,有些顯然涉及到國家安全的層麵,但是又不能把兩人當危害國家的可疑犯罪分子看待動粗(真要動手他們也不是鄭海玲和宋小雙的對手),所以針對普通要打擊的可疑人員的訊問改成詢問。
在他們想來,這樣已經對兩人很不錯了,對上麵也算有個交代,結果時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還沒有從鄭海玲身上得到認為有價值的情報線索,詢問有傾向於變成僵局。
“鄭海玲,我們不想浪費你的時間,夜已經很深了,早點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吧!”
暗淡的光線下,一個和鄭海玲差不多年齡,顏值還將就的女國安坐在詢問席中間,眼神一挑語氣有些冰冷的說著話,女國安的普通話極為標準動聽如同雲雀一般,不過她的耐性,正在被坐在對麵小桌子前喝著咖啡的鄭海玲一點點的消耗光了。
旁邊是兩個猶如中學體育老師氣質的三十多歲國安,三人同樣是便服裝束,打眼一看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一人是女國安的助手,剩下一人是在筆記本上做著記錄的書記員,不過鄭海玲本身畢業於一所著名的警大,對於國安的工作性質當然門清,要不是當初婉拒了國安係統來招人,現在也和他們一樣是國安戰士了。
但是那樣一來,命運就會大不一樣,鄭海玲認為自己會錯過重複宋小雙的機會,要知道宋小雙可是她豆蔻年華年代的初戀,雖然是單相思而已。也沒有了後來精彩的有些過分的人生經曆。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你們也記錄在案了,這次是臨時接受的軍事情報係統的任務,即使是副部級的國安直屬某局也沒有權利得知具體的情況,保密條例我可沒有忘記,至於說宋小雙的情況,有很多涉及到是事關重大的高度機密,不知道更好,否則很難保證不會出問題?”
鄭海玲端起有些涼了的咖啡喝了幾口以後又放下,顯得極有耐性的說著話,表示這樣的詢問沒有用,如果說出來才是極其不負責任的行為。
鄭海玲早已得到宋小雙的吩咐,確實不能說哪怕一點機密情報,至少情報不能從她這裏露出去。
在事情告一段落後,宋小雙會單獨撰寫至少兩份報告上交上去的,宋小雙的兩份報告是人體科學研究所和國安部直屬某局(第二份由局裏檔案室派人直接到研究所來取,不經過一線特工轉手以免出問題),鄭海玲也得撰寫一份報告給公安部派出維和警察的職能部門,以作工作總結報告的方式。至於國安部的質詢她沒法滿足。
因為諸葛含玉曾經提醒,現在兩人實際上處於異調委的羽翼之下,異調委整合了各方麵的資源優勢,需要新鮮血液加入異調委部門,而宋小雙和鄭海玲都是異能力者,雖然兩人沒有正式加入異調委,但是能夠利用減少麻煩幹嘛不用?
“你指的是什麼?又在擔心什麼?這樣好了,說一下你在非洲的工作,我們做好記錄後會再次核實的,這沒有半點問題吧?”
女國安忍著想要罵人的衝動,雙手交叉互握手肘撐在桌子上,神情一頓後,看著很難從鄭海玲身上找到缺口,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現實掌握的情報線索都無法讓她開口,女國安決定采取迂回戰術,至少先爭取鄭海玲的好感,隻有女人才最懂女人,古今中外沒有例外,她認為自己能夠做到這一點。
但顯然雙方的層次不在同樣一條線上,這些國安直屬某局的行動精英,對付蓄意破壞國家安全的嫌疑人那是一抓一個準,但是他(她)們的智慧無法攻破鄭海玲的心理防線。
睿智的鄭海玲可是雙碩士學曆,又經過維和警察培訓遠赴西非執行維和任務,借調到援非醫療團隊進行抗擊新型埃博拉病毒疫苗的研製,豈是簡單的人物,女國安的伎倆早在她的預估之中。
更加重要的和宋小雙待久了,原本就蕙質蘭心的鄭海玲也開始變得厚黑起來,她認為宋小雙的做法是對的,不能讓這些一線的國安特工卷入他們能力所及以外的機密和極密情報中,這樣不是愛國反而會害了他們,要知道反華的勢力可是無孔不入的,誰知道國安直屬某局內部有沒有碩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