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有蟲吃,迎著晨曦展翅飛出家門......早起的鳥兒有......”
淩晨三點半,安娜的臥室房間內,早就調好的預定鬧鈴時間已經到了,讓人聽起來感覺很搞,幾乎是快節奏節拍,純屬少兒歌曲的提示鬧鈴聲音響了起來。
黑夜裏床上兩個衣衫單薄的倩影,勉強裹住身體,薄被外雪白的胳膊如同麻花卷般纏在一起,一隻手臂晃動著從薄被中速度伸出來把鬧鍾關上。
隨後柔和的台燈光線就亮了起來,安娜穿著淺紅的薄紗睡裙,從床上坐起來背靠著床頭,烏黑亮麗的發髻已經解開披在腦後,發絲有些散亂,脖頸和敞開一半的****處一片雪白肌膚晃人眼球。
安娜手掌捂著嘴角打著帶有酒氣的哈欠,伸手揉揉頭上已經顯得散亂的發髻,終於記起昨晚上幾個人醉酒的瘋狂,轉頭看了看床上還在貪睡,一臉紅暈呈現醉態的鄭海玲,安娜站在臥室地板上在床底下用腳趾頭扒拉著拖鞋,一邊穿著拖鞋,一邊手臂握緊拳頭,神情顯得有些惱怒。
安娜的怒氣值已經開始醞釀著,心裏麵在暗自腹誹:宋小雙,你長本事了哈,不僅一開始就打定主意把我和小玲灌醉,自己一個人趁機溜了不說,還把老娘的鬧鈴鈴聲都給換了,懶豬起床換成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差點就起不來了,混蛋!
“嗯,安娜,現在幾點了,我這是在你的臥室?宋小雙在哪兒,我頭好暈,還得睡一會兒......”
穿著淺黃顏色睡裙的鄭海玲,睡眼惺忪的在床上睜開眼,看到安娜已經穿上拖鞋準備往外走,鄭海玲有些迷糊的說著話,話到末尾翻過身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安娜聽到鄭海玲近乎夢囈般話語後搖搖頭,鄭海玲太疲倦了,是精神上的疲倦,宋小雙的失蹤給她的打擊極大,很長時間沒有緩過勁來,現在一切對她來說都是新的開始,徹底卸下心底裏的偽裝的鄭海玲,其實就還原成一個有些單純的女人,一個有了幸福感的女人。
雖然這隻是鄭海玲潛意識支配的行為,清醒以後的鄭海玲身上是看不到這樣柔弱一麵的,她有著維和警察和援非醫療隊一線病毒學家的傲人資曆,容易讓自己受傷的柔軟都掩飾的很好。
還是讓她睡一會兒吧,安娜暗自想到。轉身關掉床頭的台燈,沒有說話疾步拉開門往客廳走去......
接近淩晨五點的小山頂上,夾雜著濕氣的霧氣正濃,把小山頂團團包裹住,即使是到了五月,清晨的氣溫也比較低,山頂的能見度因為霧氣的緣故並不高,在逐漸開始變得稀疏起來的晨霧中,依稀能夠聽到山頂上兩個女人習武吐氣開聲製造的低沉聲響。
“安娜,鄭海玲不會有事吧,我都沒有看到她離開單身公寓?”
“沒事,她是心裏麵堆積了太多的負麵情緒,結果昨天晚上你們幾個又瞎起哄,把她灌醉了,現在還在睡勒,睡醒了估計就好得多了,還不是因為宋小雙那個混蛋,劉思琪,真的沒有看到宋小雙上山頂上來,不可能啊,研究所附近就隻有後山這裏最適合練功了,難道他的習慣改了不成?”
晨霧中先是聽到兩個女人的交談聲,隨後顯得破敗的山頂避雨亭旁出現了兩個婀娜的身影,正緩步往避雨亭前走來。
身材顯瘦的劉思琪,長長的黑亮頭發盤成發髻梳於腦後,一身藍色拉鏈絨布運動服飾,腳上一雙米色輕質款平底鞋,走到顯得破敗的避雨亭旁,從擠在避雨亭厚實木質欄杆上的小背包裏拿出一條幹爽的毛巾擦拭著臉蛋上的汗水。
接下來就顯得有些誇張了,隻見她半拉開衣服的拉鏈,用幹爽的毛巾擦過腰腹部、後背肌膚上的汗珠,甚至還把毛巾伸進牽開的褲子裏在還算挺翹的屁屁周圍活動著,這樣一來,還算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劉思琪顯得判若無人的進行著抹幹汗珠的事情。
今天早上的濕氣比較大,運動量也大,不擦幹身上的汗珠濕氣很容易淤積在人體內部的,久而久之內風濕和風濕性關節炎很容易發作。
她這樣的動作很嫻熟,顯然不是一兩天能夠養成的習慣,已經是很長時間都這樣做,不隻是因為山頂上隻有她和安娜兩個女人,也不隻是因為晨霧很大,隔遠了別人想看都看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