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藏傳佛教尼泊爾密宗派係上欽寺的代表,上欽·丹巴活佛豈能在一個年輕人前認輸,一個念頭在腦海裏閃過後,雙手互掐手印法決符號,打出在旁人看來玄妙非常的手印,神情變得肅穆起來,喉嚨裏低聲誦讀起來密宗奇詭的咒語。
上欽·丹巴活佛打出的手印就是結陣的暗號,除了已經無力再戰相互攙扶著站在院牆下的洛桑、索朗、貢布三位護法外,其餘大小上欽寺僧人(包括兩位一直未出戰比試的上欽寺護法),都紛紛各自散開一定距離,成扇形麵散開拱衛在上欽·丹巴活佛身側和身後。
如果從古如江寺上空往下俯視,會驚異的發現接近二十個身穿絳紅法袍的上欽寺僧人,擺出的陣勢與動物王國中孔雀為了求偶開屏的樣子類似,陣勢的領頭就是上欽·丹巴活佛一人。
此陣勢當然不是啥孔雀開屏,隻是看起來有些像而已,雖然孔雀在藏傳佛教中有一定的神祇地位,但和上欽寺僧眾擺出的陣型沒有半點關係,他們倒是希望對藏傳佛教密宗不懂的人誤以為這就是孔雀開屏,和佛教中的神祇扯上關係,以此來標榜自己的修行派係是佛教正宗,擴大影響力。
頃刻間,二十來個身穿絳紅法袍的僧眾,已然身形閃動疾步走動後站在院落幹燥的沙土地上,紛紛口裏誦讀著和上欽·丹巴活佛一樣的密咒咒語,而眾僧的手臂比劃出的手印卻千差萬別,根本沒有一個相同的。
真正懂得藏地修行手印法門的修行者很容易憑借僧人不同的手印,對這些大小僧人的修行到了什麼程度有個初步的猜測。
特別是顯得年輕的僧人,比劃出來的手印明顯有模仿其他僧眾手印的痕跡,這是很難以避免的現象,修行雖然著重強調自行領悟,但是模仿教派內高手的手印是這些修為尚淺的年輕僧人修行的必經之路,以至於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即使他們修行到了一定程度,領悟和發展出自己的獨特手印符號,打出的手印符號也會帶有教派中前輩高人手印的模仿遺存跡象。
這是區別修行者修為精深與否的很好的一種方式,當然對於普通神往藏傳佛教感悟的諸多信徒而言,這些看起來也就二十來歲剃發的密宗僧人,也會讓信徒們產生仰望的錯覺,覺得他們的修行自己就是修行一生都趕不上。
然而關上了寺院大門的古如江寺院落內,卻沒有哪怕一個普通的藏傳佛教信徒,五十多歲的藏族幹部紮西,雖然是藏傳佛教的信徒,但他可不是普通信徒,能夠當上藏地文管會國家幹部的紮西,自然對藏地各種修行教派的典故耳熟能詳,否則如何能夠知道那個寺院有啥文物需要妥善的修繕和保管?
在藏傳佛教問題上,紮西更多的是關注於其中的文化範疇意義,他的腦子可清醒著勒,是藏傳佛教信徒但是他更是無神論者,聽起來這是十分可笑讓人疑惑的事情,但是這就是藏地的現狀,宗教不能無限的脫離現實,否則就根本沒有信徒了。
至於諸葛含玉、安娜、司馬玉如、楊伊帆妹紙等人,那可就是妥妥的無神論者了,不是研究所的研究員,就是出身於軍事情報係統資深情報員,對宗教的本質她們當然了然於胸,在以往的研究課題中,多次涉及到藏傳佛教密宗派係方麵的資料文獻文檔,並且進行過相關的論述研究,早已堪破了藏傳佛教神秘奇詭擋在世人麵前的迷霧。
從專業角度來講,上欽寺僧人擺出的陣型就是一種訓練有素禦敵的陣勢而已,現在她們關心的隻是這些上欽寺僧眾集合起來的能量攻擊,孔敢·頂大叔和宋小雙帶領幾個古如江寺的僧人擺出的陣勢能否擋住,其他的根本就不在意。
上欽·丹巴活佛帶著一眾僧人前來古如江寺挑釁,索要事關重要的五卷手抄本經文典籍,因為各種緣故所致,上欽·丹巴活佛也是有所顧忌的。
眼見桑吉上師請來木·江措和孔敢·頂兩位大師助力古如江寺後,老奸巨猾的上欽·丹巴活佛當然知道想要明著帶走經文典籍是不可能了,但還是打算力壓古如江寺一頭,以此彰顯尼泊爾上欽寺的聲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