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霧籠罩在灰黃顏色的山脊線,兩山中間的峽穀一側緩坡草甸區域,一條古老的碎石馱馬道蜿蜒延伸到了天際盡頭,壁立千仞的巨石崖壁上空,幾隻翼展一米多的蒼鷹展開翅膀繞飛高大的山脊,淒厲的鷹嘯聲回蕩在海拔接近四千米的山穀穀地,一種淒涼和洪荒的氣息撲麵而來。
寬不過兩米的崎嶇馱馬道上,一行背包客從長著矮灌木的拗口走了出來,男女老少中外皆有,有穿著淺白色布質藏袍,老朽黑瘦拄著一根黑漆漆手杖的藏族老頭;也有一身名牌旅行服外套充滿清純氣息的妹紙……
這行背包客正是趁著黑黑暮色隱蔽行蹤,跨過邊境線進入印度境內的諸葛含玉一行人,宋小雙、安娜、諸葛含玉、司馬玉如、楊伊帆、劉曉陽、加上孔敢·頂大叔和木·江措上師一共八人。
此時一行人早已扮作遠行的背包客,走在拉達克山山脈馱馬道上,距離那個有著條石便橋的邊境線已經很遠了。
走在隊伍最前麵的,是有著散亂的黑色頭發黑瘦的木·江措上師和身材顯胖一臉胖嘟嘟肥肉頭發花白的孔敢·頂大叔。
看起來老朽風吹欲倒的木·江措上師,手裏拄著一根黑漆漆的樹根手杖,手杖不時輕點崎嶇的山路碎石,腳上的一雙千層底布鞋輕踏在碎石路上,布質藏袍的衣襟隨著吹拂的山風擺動,幾乎無聲的跨步而行,看似步伐不快其實幾步之後已經走出去好遠的距離。
穿著獨具民族氣息條紋麻布衣服身材顯胖的孔敢·頂大叔,腳上同樣一雙千層底布鞋,背著和木·江措上師背上差不多容量隻有十幾升的小背包,走在木·江措上師一側,兩位原始宗教教派的大師,不時低聲用藏語、漢語交談著,交談的內容跳躍性極大,和木·江措上師一樣,孔敢·頂大叔步履看似平常,但也是幾步就走出去老遠。
兩位大師本非常人,幾十年深入邊疆著力弘揚原始苯教和西南原始宗教,馱馬道雖難行,但是對於他們這樣的大能力修行者來說,就是修行的一種體驗,早已習以為常,行走在馱馬道上如履平地那是妥妥的。
走在後麵的司馬玉如等人,人人身上背著大小不一的背包,服裝顏色和樣式各樣,但是腳上的旅遊鞋卻是同一品牌同一係列的。
一身天青色絨布運動服套裝的宋小雙,走在孔敢·頂大叔和木·江措上師身後幾十米遠處。
宋小雙背上背著一個容量至少五十多升鼓鼓囊囊的大背包,背著遠超其他人背上背包的大背包,額頭上微微出現汗珠,一雙眼眸注視著遠處灰黃顏色的山脊線不緊不慢的走著,對於一旁楊伊帆和洋妞安娜的說話交談聲,偶爾會插上一兩句話,表達自己的看法。
楊伊帆和安娜分別穿著淺藍和淺黃的休閑運動服外套,卻帶著塑身的效果,看上去年紀不大的楊伊帆,如同奶牛般的胸脯在背包束帶的約束下,即使是被運動服布料包裹著,隨著她步行身體的起伏微微晃動,特別的吸引人的眼球,一股青春的氣息凸顯。
諸葛含玉、司馬玉如、劉曉陽走在靠後位置,三人都是異調委機構旗下的正式成員,在此時諸葛含玉表現出了一個小集體領導的權威和職能分工的重要性,三人都是同一款的絨布運動服飾,加上背上的背包,第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三個登山運動員在遠行。
諸葛含玉依然偏愛淺紫色,所以運動服是淺紫色的,而司馬玉如和劉曉陽兩人身上的運動服則是米白色的,和安娜、楊伊帆倆女一樣,三人背上的背包都隻有二十多升的容積,而且背包顯得有些幹癟,根本就沒有裝多少東西在裏麵。
“這裏的岩羊好像很少,是附近山穀缺少食物的原因……”
“不對,你應該注意到天上的那幾隻蒼鷹的翼展接近兩米,稍小些的岩羊都會被蒼鷹給叼走,岩羊隻是暫時遷徙走了,沒注意到附近有好多幹硬的羊嘎達(羊糞)……”
聽到一旁楊伊帆妹紙和洋妞安娜的爭論話語,宋小雙才懶得管,這樣的話語在一支遠行的背包客隊伍中顯得極為正常,沒有誰是全知全能的,不找一些話題閑聊,步行遠行穿山越嶺會極其無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