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噠!”
“噗……噗……噗!”
“火力支援手,沒死就他瑪德的打出榴彈……”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海拔四千米半幹旱的高山草甸和矮灌木植被共生的山脊線,衝天的爆炸火光不斷的升騰起來,槍炮聲刺耳在遠處的山巒不斷的回響,一個天然形成的一米多深的土溝裏,放低身姿貓在土溝裏,幾個彙合在一起的印度調查分析局特勤隊隊員和雇傭兵,借助這條土溝和身前幾米外有稀疏的矮灌木叢的掩護,不斷的開火射擊,和直線距離頂多百米左右來勢凶猛的傘降武裝突擊小隊激烈的交火。
硝煙彌漫中彈殼橫飛,塵土和著血肉一起飛揚,瘮人的突擊步槍和通用機槍急促的開火聲中,能夠依稀聽到小口徑子彈彈頭擊中人體後發出的黯啞聲響,有些幸運的從孔敢·頂老頭的隱蔽偷襲中躲過,身材壯碩的三十來歲白人雇傭兵機槍手,低姿靠在土溝一側幹硬的灰黃沙土土壁上,頭頂的遮陽帽早已沒有了,顯出一頭褐色如同刷子毛般硬紮的板寸短發,雙眼眼瞳顯出一縷詭異的血紅色,以肩膀抵住槍托雙手操作放下兩腳架帶彈鏈箱的重槍管通用機槍,斷續的打出點射,補上火力網的缺漏,掩護身邊的特勤隊隊員和雇傭兵更換彈匣。
然而機槍手竭力的掩護性射擊,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傘降武裝小隊不僅技戰術水平很專業,而且小隊中各種配屬火力裝備也極為變態,形成火力壓製一邊倒的格局!
機槍手眼看著十來米外貓在土溝裏的一個特勤隊隊員,渾身被精準度極高幾乎同時打來的兩次短點射小口徑子彈彈頭全部命中,渾身飆血翻到在土溝裏眼見是活不成了,而旁邊不遠處,穿著皮質藏袍手持自動榴彈發射器的特勤隊火力支援手,卻被身邊同伴的死亡嚇得一愣一愣的,忘了繼續打出40毫米的美式榴彈,火力網頓時出現了一個很大的漏洞。
這個在中東和中亞地區,與阿拉伯人、俄國佬、各式反政府武裝都交戰過的老油條雇傭兵,心裏麵暗自罵娘,坑隊友的人見多了,沒想到這裏還又遇上了一個,機槍手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得低吼著英語,要求手持自動榴彈發射器的特勤隊隊員打出榴彈,補上火力網的缺失。
被機槍手罵醒的特勤隊火力支援手,手指擦了擦被一發流彈飛過刮破滲出血跡的臉頰後,還算“及時”的打出幾發40毫米榴彈,榴彈飛過近百米的距離猛然炸起幾團黑紅火雲,眼見著殘肢斷臂在爆炸中四處飛濺開,打出榴彈的特勤隊火力支援手,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欣賞一下自己的“傑作”,從幾十米遠處一個灌木叢裏,就飛竄出來兩支帶菱錐形箭頭的合金羽箭。
身為精英級雇傭兵,機槍手戰鬥經驗極為豐富,兩支羽箭箭矢飛逝而過形成的短促呼哨聲響在紛亂的槍聲中是如此的醒目,機槍手臉色陡變,想也沒想的就扔掉了通用機槍,團身往一側翻滾開去。
“轟!轟!”
以強力複合弓發射的爆炸羽箭箭矢頭部,大小如同鵪鶉蛋的菱錐形合金爆炸彈頭,撞擊在土溝溝沿灰黃的沙土地上,觸發式爆炸引信成功被觸發,合金爆炸彈頭轟然炸響爆炸開來,煙塵滾滾中手持自動榴彈發射器的特勤隊隊員,戴在頭頂的皮毛氈帽隻剩下一半,其餘部分都炸沒了,特勤隊員臉上插滿細碎的爆炸彈頭彈片,一臉黑紅的血跡,滿臉不甘驚異莫名的晃動了一下手裏的自動榴彈發射器後,一頭撲倒在土溝邊緣……
經曆殘酷戰鬥經曆豐富的三十來歲白人機槍手,顧不上抖掉身上的塵土,如同一隻猿猴般翻身起來,疾步低姿竄到歪倒放在土溝邊沿的通用機槍旁邊,再次抄起通用機槍扣動了扳機,近乎瘋狂的掃射眼前看到的矮灌木叢。
然而就在機槍手看似已經發瘋的掃射的時候,機槍手已經突然停止了射擊,帶著通用機槍縮回了土溝裏,機槍手根本就沒有再停留片刻,雙手端著帶彈鏈箱的通用機槍,順著土溝低姿疾跑離開長度好幾十米的土溝,對於身後近處飛竄而過的小口徑突擊步槍子彈,撞擊到土溝邊緣發出沉悶的聲響根本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