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 ...”
尹天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後也不知變成了什麼顏色。總之,不會很好看就是了。
關情噘著嘴粉唇,小臉已氣的煞白,她兩眼的委屈的瞧著尹天縱,眼眶已有些濕潤。
此時,姍姍來遲的陸陽候已大步流星的趕到。他看著三人眼不對眼,嘴不對嘴的模樣,隻覺有些尷尬道。忽然,他轉眼看到了碧潮笙身子上的那一抹冷寒,不由得大驚失色道:“碧大俠,這... ...這是怎麼回事?”
陸陽候當然認得尹天縱的劍。所以,他說話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冷冷的瞥向於他。
碧潮笙長身一挺,已將肋下的劍拔了出來。鮮血順著傷口緩緩流出,他立時飛起三指封住了上三路幾處主要的穴道。
陸陽候立馬上前相扶,道:“碧大俠,你沒事吧?”
碧潮笙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睛卻好像又深邃了幾分。他淡淡的揚了揚嘴角,道:“不礙事,這等小傷,我早已習慣了。”
關情也蹲下身來,滿眼淒楚的凝視著他道:“碧大俠... ...對不起... ...若非因為我,這一劍,也決計傷不了你... ...”
一抹青絲落在了碧潮笙的肩上,他忽而閉上了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隻覺一股蘭香彌漫。曼妙幽香,雖然不似酒,卻比酒更能讓人迷醉。女人,又何嚐不是如此。
關情見狀,明眸中露出一抹嬌羞,微微額了額首,低聲道:“碧大俠... ...”
這三個字,她說的很慢,每一個字都比前一個字要輕一些。當她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幾乎已聽不清聲音,隻能嗅到那淡淡的氣吐幽蘭。
對碧潮笙來說,任何疼痛都比不上心痛,任何傷勢都比不上傷心。他是個浪子,隻要有酒,有女人,便能忘卻一切。哪怕是肋下正在滴血的傷口。更何況,關情的美勝過世上任何烈酒。
“關姑娘,切莫擔心,我不礙事的。”碧潮笙淡淡的笑道。
“碧大俠,天縱哥哥平時脾氣雖有些孤傲,可決計不會不分青紅皂白亂傷人。他此時定是因為悲傷過度,才會失了分寸。還望碧大俠不要怪罪於他。”關情道。
“哦?關姑娘若是這麼說的話,我還偏偏要追究他的罪責。”碧潮笙道。
“碧大俠,我知你心中生氣。可天縱哥哥那一劍我想一定不會是故意的。”關情道。
碧潮笙忽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落寞道:“在下倒不是因為生氣。”
“那... ...卻不知是為何?”關情道。
碧潮笙瞧向關情雙眸,兩雙明眸相望,猶如兩顆皎潔星辰落入了一汪碧波之中,蕩起無數漣漪。關情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直徑自低下了頭。
他忽然將頭埋在關情的香肩旁,耳語道:“那是因為,你替你的天縱哥哥說話,我這心裏,酸的很。”
“酸?”
關情疑惑的別過頭去,她的鼻子卻正好撞上了碧潮笙的鼻尖。她不由得縮了縮身子,睫毛閃動,好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看向哪裏。總之,看向哪裏就好,隻要不是看著碧潮笙的眼睛。
看著關情又羞又為難的模樣,碧潮笙不禁沉聲笑道:“方才,隻是和姑娘開了一個玩笑,還望姑娘不要介懷。”
說罷,他示意陸陽候將自己扶起來,然後道:“尹少莊主,在下希望你不要誤會,我已凶手並不是一夥的。而且,我與關姑娘也是第一次見麵。事情並非少莊主所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