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要不要扶你過去休息？”一個麵容姣好的大眼長發姑娘過來扶我。
“謝謝”我強忍著胸口的不快，微微一笑。不過說真的，長這麼大，第一次被這麼漂亮的姑娘扶著，羞得不行，不敢抬頭看她。她把我扶到路邊的長椅上坐下，就在這時，開往碼頭的3路車來了。
“我的車來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她甩動散落在胸前的長發，隱約露出了耳根後的一個三角紋身。來不及仔細看，她就快步上車離去了。
我拿出畫板，馬上畫了一張她的素描。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畫一張多少錢。”
“給我來一張。”
“這畫的是誰。”
“這是你女朋友吧。”
“挺會畫的嘛，占道擺攤，影響交通秩序你知不知道，說你呢！”他拍了拍我肩膀。
是個城管，大了一號的製服穿得違和感十足。我不想辯解，收了畫板走進一家咖啡店，尋思畫完那個姑娘，再畫一張明亮。對，也可能不是明亮。
畫完兩張圖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霓虹閃爍，車流不息。也該回家了，老媽絮絮叨叨的畫麵突然在我腦子裏浮現。
“一共200，謝謝。”女服務員說到。
“200人民幣？你沒算錯？”我有點受驚。
“您點的是正宗的藍山咖啡，這是我們價目表。”
“據我所知，國內現在正宗的藍色山少之又少，你們這樣欺騙顧客，是不是太明目張膽了。叫你們老板來一下。”我有點生氣。
“我就是老板。”她氣定神閑地說道，“要不你也給我畫一張，今天免單。”
我心裏一團暗火，直想拿出錢甩在她臉上。我把手伸進包裏，發現錢包怎麼也掏不出來，可是下班的時候明明還在的。
“看來你今天是注定要給我畫一張了。”女老板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我漫不經心地給她畫了一張，但她似乎很滿意。
“我這畫市值5000，今天給你免單，隻需要支付我2元的材料費。”我怎麼也得湊足回去的路費。
“有意思，給你5塊，不用找。”她突然大方起來了。
“我借用一下洗手間。”上個廁所馬上走，我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走廊盡頭右拐。”
這是一間男女共用洗手間，顯然裏頭有人。
“今天沒啥生意，應該是他來過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洗手間裏傳來。
突然他開了門，和我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他馬上移開他的目光，和我擦肩而過。看樣子他20歲出頭，公司白領打扮。我走進一看，洗手間裏有個沒有係緊的黑色塑料袋，裏頭是一套城管的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