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你?”我們幾乎同時喊出來。接著我們相視而笑。
“那天,我喝多了,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走的。”我不好意思地撓著頭。
“什麼?”他驚訝地問。
“哦,就是我媽拉你和夏生吃飯那天。”
他聽我說完這句話,似乎有些驚恐。他拿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感到莫名其妙。
“你這是幹什麼?”我問他。
“沒、沒什麼。”他好像在掩飾什麼。
“嗨,多久前的事了,我看你也不記得了。咱們不說這個了。”我幫他打馬虎眼。
“不好意思,我,我叫胡子淩。”他用圍裙擦擦手想和我握手。
“哦,我叫方雲旗,你可以叫我小旗也可以叫我小方。”我趕忙伸出手去握住他。我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有一股能量在我們的身上流轉。當我還在想為什麼會這麼特別的時候,他突然放開了我的手。
他顯得有些焦慮,他對我說:“不好意思,我要下班了,不打擾你吃飯了。”
“好,胡大哥。”
我看著他的背影,感覺周圍的光線跟著他慢慢變暗,直到他消失在我的視野。為什麼他總是有種說不出的神秘。
“小旗,小旗,餓壞了吧!大姐給你買了便當,後廚那小子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春花姐提著一個塑料袋回來了。
“你怎麼吃上了,是給你做的飯?”她不解地問我。
“不是你的小後廚嗎?”我回答道。
“後廚早不知道去哪兒了,我給你去便利店買的便當。”
“我剛才還跟他坐在這聊天呢,難不成我見鬼了?”
“胡說八道。”
“哈哈,你給我們買什麼好吃的了?”
“還有飯嗎?”一個女生從我背後躥出來。
隻見她滿頭大汗,汗水都濕透了頭發,劉海兒貼在了前額上。
“方老師!”她認出了我。
“你是?”
“我是何山莎。我是美術1班的。老師,我很喜歡您的畫。特別是那幅《小孩的背影》。”她有些激動。
《小孩的背影》是在明亮走後的10周年給他畫的。每年開畫展,我都會展出這幅。
“哦,是嘛?瞧你,還沒吃飯吧,坐下來我們一起吃吧。”我把春花姐給我買的便當遞給了她。
她接過了便當坐在我的對麵。春花姐見勢說她要下班回家了。獨留我們倆在一起吃飯。原來她是本地人,在一所a大附屬高中讀的書,學校經常會組織他們去看畫展,她就是這麼認識我的畫的。最後她還找我要簽名,我婉拒了。一來是覺得自己真不算什麼大師,二是自己的字太醜。
離開食堂後,她和我道別後我們分開走。校園的夜路也是燈光星星點點,很是溫暖。我經過一片綠地,我閉上眼睛,呼吸著露水和空氣的香味。突然間,有個人撞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