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葉霽,繞過周圍的人群,閃身躲入一處暗巷,紅衣男子便迅速脫去了外衣,露出了裏麵白色的裏衫,將臉上薄如蟬翼的麵具一並收了起來,換上了另一張長相普通的臉,然後又小心地將葉霽抱了起來,隨後便借力一點,騰空而起,跳上了屋簷,以極快的速度朝朝月宮飛奔而去。
到了朝月宮外,便輕如羽毛般降了下來,守在殿外的侍從看著白衣男子抱著昏迷的永陽公主從天而降皆嚇了一跳,還未反應過來,便讓男子進了內殿。本想前去阻攔,卻在看到白衣男子身上那枚懸掛著白玉後皆退了下去。
男子輕車熟路的直朝葉霽的寢殿走去。
“把門打開!”門外的侍女被男子來勢洶洶的一吼,忙心懼地趕緊將門打開了。
進了房間,男子便將門一關,一手掀開被子,便將葉霽輕輕放於大床上。焦急地覆上她的頸脈,方稍稍鬆了口氣,本想接著查看她身下,視線卻下一秒看到了本來白淨的脖頸邊靠肩處印了些許淡淡的淤青,手便將衣領扯開,細細查看起來,還好,兩肩處隻有些許淤青。
想到璃柒尚未過來,定是還在請太醫過來的路上。
夢中的人兒忽然動了動,狠狠皺起了柳眉,本養得稍紅潤的臉色現在卻越發的慘白,彌漫著疼痛之色,額上也漸漸冒出了細密的汗。
男子輕皺了眉,心狠狠揪了起來,霽兒……
手便接著下移,扯下了外衣的綬帶,等將衣服取到最後一層後,手便頓住了,眸光暗了暗,看著緊皺眉頭昏睡的葉霽,,可是,她應該會介意的吧,若知道他人看了……想必又會整日胡思亂想……
不行,現在她已經疼成這樣,顧不了這麼多了,先查看她的傷勢再說,以後若怪他,便怪他好了。
小心的將葉霽翻了身,褪去了已被血漬染得厚重的裏褲,再趕緊從衣袖處拿出兩瓶藥水,小心細致地用棉布諧去了褪上大片的殘血,再將藥敷了上去。收拾妥當後,便為葉霽撚好被子。
“公主?!”璃柒一帶傅女醫到,便聽見侍女講了剛才的事。便焦急地闖了進去,正看到一名陌生男子彎腰於床邊為葉霽撚被。心中疑惑萬分,明明是太子蘇涯,告訴她先將小祈帶去醫治,再帶傅女醫回朝月,公主會被他帶來的,現在,現在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人是誰?
“你是何人!?”
“在下竹影,是太子的貼身護衛。剛剛太子已經讓人為永陽公主包紮好傷口了。可以讓傅女醫再察看一番。”男子微微低了低頭,退到一邊。傅女醫便拿著藥箱過了去。璃柒四顧房間並未有太子,便問道:“奴婢還想請問,現在太子正在何處呢?”
“太子現在……”
“竹影,”一聲清朗的聲音從門外處響起,望去,隻見門外正站著一名侍衛和一身著鎦金暗紋紫色長袍,黑發金冠的蘇涯,棱角分明的臉俊美非凡,劍眉下的黑眸染著焦急之色。
“太子,太子殿下。”璃柒一愣,趕緊行了禮。
“都起來吧,太醫,公主,現在如何了?”
“回太子殿下,太子帶來的人果然不凡,如此被棍棒擊打,旁人現在怕是已經筋脈微弱,可是微臣剛剛為永陽公主把過脈,公主脈相穩定,筋骨也未出現嚴重的問題,並且我也已開了藥方,現在隻需安心靜養,待幾日再來查看即可。”
“咳,嗯,好的,本太子的帶來的人自然是好的,但是也有勞傅女醫了。”蘇涯望了一眼一旁立著的男人道。
“那微臣就先退下了。”
“嗯。”
安置妥當後,璃柒便問:“太子殿下,剛剛是去換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