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宇尊路過二樓時還不忘向大小姐的房間裏瞄了幾眼,隻是見裏麵實在沒有什麼動靜,這才有些忐忑的往三樓走去。
轉眼間張宇尊便上了三樓。隻是這三樓要比二樓空曠了許多,也許是平時很少有人來,走廊和樓梯口都沒有擺放盆栽和一些花草。有的隻是走廊兩側的牆壁上掛著幾幅書法和山水畫,感覺就像是進了展覽館。
張宇尊抬頭看了看牆壁上書畫的題款,大部分都是張敬華自己畫的,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竟然有幾幅書法是大小姐寫的。看那字體清秀中卻又不失蒼勁有力。真沒看出這小妞還挺多才多藝的。
“宇尊,來了怎麼不進去?”這時他的身後突然傳來張敬華的聲音。原來張敬華並沒有在書房等他而是去了二樓。
“嘿嘿,正瞻仰您的墨寶呢。”張宇尊轉身撓了撓頭笑道。
“嗬嗬,瞻仰就不敢當了,這些都是我空閑時作的,怎麼樣?還算看得過去吧?”張敬華笑著說道。
“嘿嘿,張先生自謙了,這豈止是看得過去,我看這些書畫拿出去展覽都不成問題。”張宇尊連忙神色誠懇的說道。不管如何先把馬屁拍了再說。
“嗬嗬,就你會說話。”張敬華笑著說:“聽你的意思好像對書法也有些了解?”
“額,略懂,略懂。”張宇尊很是“靦腆的”點點頭,見張敬華看著自己於是便清了清嗓子,指著旁邊一副字,朗聲說:“我看張先生這幅字筆酣墨飽,力透紙背,下筆猶如筆走龍蛇一般,書法瀟灑又無拘無束。我看就連書法家也很難有這樣的造詣啊。”
靠!不就是唬人嘛這有什麼難的。眼看張敬華一臉吃驚的樣子,張宇尊頓時一樂,心說“看來不給你來點猛的是不行了。”
於是便指著旁邊的一幅《墨竹》道:“如果我沒看錯張先生這幅是仿的鄭板橋的墨竹吧?”
“你怎麼知道?”張敬華更是吃了一驚,他那幅畫確實是仿的鄭板橋的風格畫的。
“世人都知道鄭板橋的墨竹最為出名,而且他的墨竹有個特點,竹子極富有變化,能夠抓住自然界的規律,通過去粗取精,簡練概括,創造出竹的動感,氣節和生命力。而且畫麵構圖布局有疏有密,繁簡得體。”
張宇尊連珠帶炮說了這麼多,就算是張敬華精明一世卻也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於是連忙問道:“那你看我這竹子畫的怎麼樣?”
剛才張敬華雖然嘴上說是隨意畫的,可能被掛在走廊裏可見他對它還是挺重視的,更何況這幅畫本就是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唉,有錢人就是虛偽。”張宇尊心裏暗暗地鄙視了一下,見張敬華麵帶激動,便朗聲道:“剛才我說的是鄭板橋作畫的特點,不過看畫不但要看到實處,且還要看空白處,要有讓人懸念的餘地,俗話說“胸中有竹”可單論張先生這幅墨竹,實在是有些“密不透風”。這也應該算是敗筆吧。”